梁安听其所言,仿佛此次下山并非如己所想般简朴。“师兄,那我等现下如何?”
“小弟唯恐ri久生变,有负掌门所托。若柳师兄已有定计,无妨说与一二,也美意安才是。”梁安直言,全未理睬先前话语,活将陆文注气得牙痒生恨。何如武力稍逊,非是梁安敌手,只能把这满腹愤意泄于口中鲜食。
“嗯,还算有些门道,不过……你等也太轻瞧了某身!”柳玉林见他六人结阵以待,出言一道。
……
“既然各位始遮行藏,那便休怪某身……”话音尚余唇角,柳玉林已将杯中茶水尽数攉出,内力倾灌,四散水露顿化如柱,劲shè而去。
略放心境,梁安拔脚便往柳玉林所立房檐而去,只是待他落下身行,那四名黑衣之人各自额间一柄寸长小刀斜插其上,显已早绝朝气。
话音方过耳旁,那苗条身形竟化虚弥。砰、砰,两声闷响,两道身影飞掠而出,围拢结阵只此一息便被破解。
“笑话!在某手中岂有走脱之能!”劲气随身,柳玉林暴喝间,内力冲荡而出,顿将困肢四人震散开去。
连天剑势,迫民气寒。俄然,落跑二人中一稍壮之士折返而回,抢至招前。“我来阻他,你且快走!”
六人对首一望,纷繁扬手飞刃,直取来人周身。
直至远方人影掠空而去,这名秃顶男人方才收起寒刃,留下一道鬼怪笑容,复又遁入周遭暗影。
“此人藏匿极强,直至飞刀临身丈外,方有所感,何如快速难及,终是落了动手。”柳玉林看着四人尸首,仓仓而语。“可惜啊……此番作为,怕已惊扰了那些老狐狸……”
灯火还是,不闻风动,稍顷方稀有声犬吠传出。
就在他错愕之际,梁安横剑过身,一抹血迹图留喉间,转眼便已脸sè乌青,瘫软倒地。
“各位,既已来往,又何必急走一时。”腔调平音蓦地乍起,惶如惊雷渗心,生教六人僵步难前。顺声瞧去,一道苗条身姿月下立影,笑伫丈外之地。
话音方自脱口,铺天剑影已临尺外。“啊——!”稍壮男人眼现凛然,口中大喝一声,便往剑影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