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珩的心,蓦地一紧,看着她略带痴钝的行动,心疼得短长。
当初酒楼的那些话,他作为侄子,听着都感觉那厮太不是人,那么和顺一女人都主动提出和离,可想而知那厮私底下定然没少做过伤民气的事。
言洵的目光,带着几分如有所思,“人选该到的时候,天然会到的。”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您还记取,他救了您,您嫁给他以后待他还不好吗?是他本身不珍惜。”
“我走了。”
言珩看到沐首辅出来,便当即上前,躬身行了个大礼,“父亲。”
“世子还是请回吧,您高门贵胄,老臣获咎不起,那里敢奖惩您。”
倒是服侍她的秋儿,给她上药的时候,差点哭瞎了眼,这会儿眼睛还红十足的。
说完,广袖一甩,命门童关上门,便又出来了。
“倒是你,你还比我大三岁呢,都过了弱冠的年纪了,还不筹算立后,你不怕言官们烦死你,另故意管我。”
“朕自有朕的设法,至于皇后……”
言瑞感觉他身为言家的男人,也逃脱不了如许的运气。
“别哭了,我真的没事。”
言洵才刚说完,他落下这句话,便着仓猝慌地分开,出门的时候,还撞上了从外头出去的言瑞。
此时已经是春末季候了,比夏季那会儿要暖上一些。
“大夫来看过了,伤得不算重,老爷固然气急了,但到底还是疼蜜斯的,动手还是有所顾忌。”
言珩心中无法,见沐首辅铁了心不让他见珵珵,他也不敢冒然行动,以免老丈人今后更加怨上他,他就真的要打光棍一辈子了。
父皇当天子的都逃不了,更别说他这个当王爷的了,另有他的天子哥哥,估计……也挺悬。
“切!就他?我看悬,我婶才不会等闲谅解他。”
秋儿谨慎翼翼地扶着沐珵珵坐下,脸上还是忿忿不平的模样,忍了忍,又是没忍住,道:“蜜斯,您说您这是何必呢?珩世子如许对您,您还非要大老远跑去找他,老爷夫人此次差点被您给吓死了,依奴婢之见,就算挨打也是珩世子来挨老爷的打,凭甚么让您去受这个苦。”
“珩世子怕是朱紫多忘事,老臣已经不是您岳父了,这一声父亲,老臣担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