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晴央叮咛身后的弄影去添一壶新茶,并叫她去跟小二要一个温酒尊来。
燕云逸倒是没有再接话,似笑非笑地听着他们闲谈,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窗外。
燕云逸这才慢悠悠地应道,“说朋友嘛,倒是算不上。”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抬起眼睛挑衅地看向江正庭,看到江正庭皱起眉头神采微变,伸开嘴仿佛想说些甚么,才又持续道,“不过要说是师兄嘛,倒是算得上一个。”
年青男人闻言先是脸上一窘,又看了看一屋子人迷惑的眼神以后,放声开朗大笑起来,转头竟看向燕云逸,笑骂道,“你这个小子,还躲在前面做甚!我当是你一早便先容过我,现在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偏要让我在你兄弟姐妹面前丢脸不成?”
江正庭对着燕云逸翻了一个白眼,却还是挨着他坐下,“罢了罢了,我固然比他年长,倒是叫他欺负惯了。懒得与他计算。”
“三姐,你跟他用不着那么多礼,我正庭师兄是个粗人,你如许跟他发言,保不准他都听不懂的。”燕云逸凑到江正庭身边,又挑了话头嘲弄他。
燕云逸看江正庭急了,连徒弟都搬出来恐吓他了,这才敛起肆意,笑着对燕云禾、燕晴栾和燕晴央先容道,“这位是武学宗师江之焕老先生的独子江正庭,曾经与我一同拜在徒弟门下,他长我两岁,便自称是我师兄。”
江正庭看到燕晴央都笑了,脸上更是挂不住了。
有一行人的脚步声传来,燕晴央内心暗道,这弄影去要个温酒尊如何还带了其别人来。
燕晴央笑起来像极了那艳阳下的芙蓉花,光彩夺目。她看着燕云逸责怪道,“四哥哥又在消遣我了,我不过是迩来养身材,闲来无事多读了几本书,现在在你们面前矫饰一番,你倒是不包涵面地戳穿我。你叫我如何是好?”
燕晴央点点头,表示让弄影退下。
“姐姐说的是。我那里会怪四哥哥,我俩不过是相互打趣罢了。”燕晴央笑盈盈地应道。
年青男人笑着阔步走出去,握拳揖礼,“鄙人江正庭久仰燕家各位公子蜜斯大名,不知这天权坞的安排是否合各位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