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晴央仍然垂着眼睛，轻声答道，“雅王盛名远扬，超脱风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民女固然见地陋劣，但却千万不敢有眼不识泰山。民女男装出行只为便利，但是在王爷面前，便是借民女十个胆量，也不敢欺瞒您。”
燕晴央身边的掌柜也是行动一滞，声音也不由得高了八度，“王......”但是只吐出一个字，便被那楼梯上走下的男人一个分外凌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大喘了一口气接着道，“王公子，您如何下来了.....”
燕晴央顿了顿，看了一眼南宫拓没有面露不悦，又持续说道，“我本是客，买卖已成。如果沾了王爷的光白拿，叫店家平白丧失了银两；如果王爷替我付钱给店家，那民女更是不敢。民女虽出身商家，却也不是那不知廉耻之人。”
南宫拓挑挑眉诘问道，“那你说说，你是如何的人。”
掌柜听了吓一大跳，南宫拓本人也闻言一愣，禁不住脱口而出，“你如何......”
南宫拓看着少女明朗的笑容和清澈的眼睛，脑海里不知怎的闪现出一个扎着两根羊角辫胖乎乎的女娃娃，嘴边禁不住勾起了笑意。
晓得燕晴栾偏疼山川画，燕晴央便挑了一副顺尊天子期间一名大师的名画。书画馆的伴计跟着她下楼付钱时，掌柜看了一眼她挑的画，不由得点点头道，“公子公然好目光。”
万象轩实在恰是南宫拓名下的铺子，南宫拓从街上返来后，便去自家店铺后院换了一身衣服。听到前堂有人说话，谈及那两本武籍孤本，一时候便有些猎奇。没想到却一眼看到影象里阿谁芙蓉花仙普通的女子，现在女扮男装，倒是别有一番风骚萧洒之资。
她看店里再无旁人，内心一横，垂着眼睛向南宫拓施礼，“民女见过王爷，民女不过是那不入流的商家之女，家中之人怎敢妄自与雅王交友。民女傲慢，如此打扮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掌柜有些犯难了，看着柜台上的银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好乞助地看向南宫拓。
燕晴央将掌柜脸上的迷惑看在眼里，她实在一早就晓得这夺目的掌柜看出她是女扮男装，便落落风雅地笑着打断应道，“我家大哥习武，夙来爱好汇集武籍兵法，我看这两本极好，便想拿去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