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对那小丫环柔声客气道:“女人你别理他,他就是那副德行,不过口贱心热,也勉强算是个好人。现在晚我会去你们‘小瀛洲’拜见清姬女人的,存候心。”
这是一艘远超出设想的庞大楼船,光船面上就有三层楼舫,船上张灯结彩,笙箫齐奏,鼓乐和鸣,显得情味不凡。此时船埠前衣香鬓影,车流如梭,那些穿着富丽的商贾名流从洪州城的各处赶过来,看来这个“小瀛洲”可真是极有人气,固然不是处在都会的繁华地段,而是选在相对偏僻的镜心湖湖上,却名声在外,自有人情愿特地赶过来大把大把抛洒银子。
统统人都随便的席地坐在坐垫上,大有前人之风。来宾们都在品着美酒好菜,如果她们情愿,也能够点一些船上其他的粉头小娘服侍在一旁陪酒作乐。
敢情这个“小瀛洲”船上另有处所兼做赌坊买卖。
“少跟我来这一套,”奚六子讥谑说:“看天上的玉轮能比看女人的胸脯过瘾么?谈诗论画比起美人思春哪个更让人动心?我看是个男人都得挑选第后者,甭管他是高人雅士还是象我六子这般的浪荡贱客。”
吕战见老鸨的目光不竭在打量本技艺里,俄然想起那带话的小丫环说要拿出司马都督发的豪杰会请柬,才气见到清姬。
说着她扭着肥腰,一摇一摆地引着吕战爬上楼梯,向楼上走去。
奚六子瞪着蛤蟆一样的眼睛瞅着吕战,吞了口口水,鼓动说:“头儿,可贵来洪州城这类大城里来玩一趟,我们总得出去开开眼界吧,别今后被人说没见地过大场面是乡巴佬。再者说了你没听她说此次请的都是插手‘秘境豪杰会’的那些世家后辈么?而头儿你现在身为我们吕府的将来的家主交班人,今后在场面上多多极少都得与那些朱门世家后辈打交道。倒不如趁明天这个机遇,去见见那些世家后辈,说不定还能碰到象甄公子那样的豪杰呢。”
洪州城城东的大湖泊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镜星湖”,湖面风平浪静,一轮明月高悬,湖面波光粼粼,远山如黛,湖雾缥缈,如岚的夜色下,确是一片极好风景。
吕战与那些公子哥儿都不熟悉,便找了最角落的位置温馨地坐了下来。很快便有小丫头跑来把他面前的桌上摆满了美酒和好菜,吕战一边饮着甘醇香浓的酒水,一边转头打量着那些与会的世家后辈们。
“不成能,我的耳朵好着呢,我小时候老娘十里以外叫我用饭,我都听得见。哦,晓得了,你要收了银子才让我们见清姬女人是不是?”奚六子自顾自瞎猜。
那小丫环终究忍不住了,双手一叉腰,对奚六子呵叱说:“你如何能把我们‘小瀛洲’与胡同里的烟花之地划一比较呢?我们‘小瀛洲’但是高雅之地,来的尽是些风雅之人,望湖弄月,曲水流觞,品酒论诗才是高人雅士们爱干的事体,你一个小小主子不懂别胡说好不好?”
那小丫环瞪大着眼睛,一时候也有点摸不清状况,心想连这类题目都问得出口,亏你还是朱门世家出来的。
现在演出台上的演出还没有正式开端。
小丫环白了他一眼:“我们请的是你家公子,如果你家公子不去,你去了也会被拦住进不了门。”
“清姬女人请你们来?”老鸨高低打量一眼吕战那身俭朴无华的打扮,暴露略带生硬的浅笑说:“二位必然弄错了吧,向来都是别人来求见清姬女人,还从未传闻过清姬女人请过别人的,我看多数是你们听错人名和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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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战和奚六子跟在她的身后向楼上走去,当他们走到第二层楼的时候,那老鸨停下脚步,对奚六子说:“这位小哥儿就在二楼的厅里坐坐吃些茶点饮食吧,楼上的‘摘月阁’,只有身份崇高的客人才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