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两位随小的来,我家主子在珍味楼已备好酒菜,筹办帮舒当家的接宴洗尘。”青衣小厮做了个请的姿式,在他身后,早已筹办好了一辆洁净温馨的马车。
珍味楼一楼是大堂,坐的都是些散客,二楼是雅间,用一扇扇的屏风隔开,而三楼的格式,倒是近似于堆栈那样的一个个包厢,每个包厢上面另有特定的名字,舒望瑾一起看畴昔,终究找到了阿谁兰薰间,此时流派大开,内里传来一阵阵幽兰的芳香,墙上也挂了几幅墨兰,就连桌上的弧口小瓶都是点翠一笔带过的清兰,也不愧兰薰间这个名字了。
“……这天然不消。”舒舟立马狗腿的递过水囊,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他家少爷甚么都好,就是脾气阴晴不定实在太难揣摩了。
舒望瑾缓缓一笑,接过那杯酒朗然道,“这件事鄙人也略由耳闻,只是不知这坛酒为何是三十多年的?”
“萧公子,不知本日请鄙人来所为何事?”舒望瑾向来遇人说人话遇鬼说大话,心知萧子桓深不成测,这时脸上也端了慎重的淡笑,彬彬有质的回了萧子桓一礼。
萧子桓倒是不客气的连饮了好几杯,听闻舒望瑾开口问道,这才闭了闭目,答道,“这酒是我娘当年出世时埋下的,到现在天然有三十多年了。”
菜倒是上得及快,看来是后厨里早就备好的了,菜色精美,不但有各地的名菜另有些开胃的风味小吃,倒是看得人食指大动。
舒望瑾这才晓得萧子桓看的是本技艺里的锦帕,也不由冷静的垂下头瞟了眼那上面五颜六色的彩团,在身后舒舟不竭的颤抖中缓缓将那块锦帕又收进了本身的袖里,嗯……毕竟他承诺过林梅不会用了就扔的。
舒望瑾一眼望畴昔,便见一少年背对着他而站,仿佛是在赏识楼下的风景,长身玉立,紫衣华服,端得是风骚俶傥的好姿势,任谁也想不到前几日将王家蜜斯的名声尽坏的人就是他。
舒望瑾微微凝眉,见那青衣小厮的身上佩带了一块方形玉珏,细心一看,中间竟然是个小篆体的“萧”字,不消猜也晓得是那萧子桓派来的了,只是这个小厮也实在聪明,大抵是一见到有青年男人进城就去扣问了,不然如何会正巧赶上了他呢?
“我家主子在三楼的兰薰间等着舒当家,小的就不上去了。”
舒望瑾瞥了那青衣小厮一眼,回身上了马车,舒舟也随后上了车,大抵过了有一柱香的时候,那小厮便将马车停在了一座热烈不凡的酒楼前,躬身请舒望瑾下车。
舒望瑾不由怔在了那边,他本觉得萧子桓没这么快将他的身份奉告本身的,一时猝不及防的咳嗽了几下,忙从袖里拿出了一方蚕丝锦帕擦了擦嘴角残存的酒痕,却见萧子桓一脸奥妙的看着他,本来脸上的那丝伤感一下子全化做了别成心味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