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足的这几日,钱芳玉可谓是尝尽了人间心伤痛苦,自从钱老爷对钱芳玉漠不体贴以后,拿下本来还凑趣她的下人们便见风使舵去凑趣钱禄生去了,若不是钱禄生还顾念着一点兄妹之情,只怕也不会在钱夫人钱老爷那边讨情了。
“这回……真的是有力回天了吗?”安瑶华低下头小声说道,抬开端时眼里尽是无法和哀痛之色,宫里那样的处所,以自家小妹的纯真脾气,能够真的连皇后之位都登不上就被人害死在东宫了,就算有帝王的爱好又如何,没有手腕,是如何也守不住那份繁华的。
而钱家锦灯幌这边,连日来的阴霾氛围覆盖着这里,乃至于连下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恐怕惹怒了上面的主子。
钱芳玉的身子颤了颤,较着也是晓得了这药汤是甚么,满脸惊骇的望着钱禄生,坐在秋千上的身子差点就如许跌了下来,嘴唇张了又合,终究开口说道,“大哥,必然要喝药吗……”
“姑姑!”安瑶华转头一看,见竟然是舒夫人,一时欣喜出声。
“大哥,你在……你在说甚么?”钱芳玉倒在了地上,身下的血液已经浸湿了草地,鲜红的色彩让人看得眼角也垂垂发红,就算是到了如此的境地,她也还是不明白如何本身的庶兄为何会如此对待本身……
钱禄生较着有些急了,扣着药碗的手都白了,短促的说道,“不喝?莫非你还想生下这个孩子不成?爹娘可丢不起这个脸,芳玉,喝了这碗药,你还是钱家的大蜜斯,还是爹娘最心疼的嫡女……”
“姑姑……感谢姑姑,琼华定不会孤负姑姑的希冀……”安琼华闻言喜不自胜,本来还瘪着的一张小脸立马就喜笑容开了,又哭又笑的,哪有常日里的半分大师蜜斯形象。
“还请林女人帮我们引见!”安琼华见林梅态度随和,便晓得她很好说话,神情哀婉的哀告道。
“姑姑!琼华不想进宫……”安琼华眼里含泪哽咽道,看起来分外不幸。
安瑶华嘴角抽了抽,舒夫人真是不说话则已,一说话那就是能气死人的,难怪当年爹爹差点被舒夫人气得吐血,也难怪当年都城传播如许的一句话,甘愿惹天惹地都不要去惹安家大蜜斯安云棠,公然是有事理的……
“爹娘也以为你喝药会好些,芳玉,听话。”钱禄生端着药碗的手不由紧了紧,常日里尽是暖和的胖脸上此时竟带了几丝阴狠。
林梅也皱起了眉,非常难堪的说道,“实在……唔,我和舒夫人也不熟啊……”她这句话说的可真的是实话,舒夫人喜怒不定,上一刻还喜笑容开呢,下一刻或许就是暴风暴雨了。
“舒夫人?”林梅蹙眉看着一身素色锦缎长裙的舒夫人,先前舒夫人那么活力,如何一下子就出来了?
“芳玉……喝药吧……”钱禄生不睬钱芳玉的话,只是淡淡的将手里的药汤端到了她的嘴边,“喝下就甚么事都没有了……”
“大哥……我好痛啊……”
“你那胡涂爹就不会干件人事,这件事儿,有姑姑给你做主,你不消怕你爹。”舒夫人拍了拍安琼华嫩白的小手,笑得驯良。
哪料钱芳玉喝完了那碗药水以后,倒是腹痛难耐,本来就惨白的神采此时看起来更是仿佛孤魂普通,她痛呼了几声,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钱禄生的双手,这下子就连药碗都摔碎在地,汤汁四散。
舒夫人徐行走了出去,带着满脸的冰霜之气,直直的看向安琼华,语气清冷,“你不想进宫?哪怕……是将来的皇后娘娘,就算如此,你也不想进宫?”
“这是……打胎药?”钱芳玉抖着惨白的嘴唇,下了秋千一步一步的今后退,“我不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