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儿媳妇如何还不到啊?”舒家老爷子正焦急的捋着胡子,坐在一旁的舒夫人立马表示身后的侍女将手里的蛐蛐笼子递给他,口里安抚道,“那么多下人都看到了,喻瑾也和我们说了,想我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这孙子啊,还没进肚子呢!”
舒喻瑾此时面上虽是不屑,但是眼里也有一丝笑意,“只是有身罢了,你倒比我还严峻了。”
这时,卿言本来垂着的头终究忍不住抬了起来,也不管甚么逾矩不逾矩的事了,只死死地盯着林梅发上那支海棠春。
莳花厅内,这时早已摆好了各式好菜,有八宝鸭、泉水鸡,另有白云猪手和佛跳墙,鲈鱼羹鲜美津润,灯芯糕桂花糕等膳后甜品也是种类齐备,竟是将一个足有十多尺周遭的八仙过海花石大桌挤得满满铛铛。
舒望瑾抬手掩了唇角,轻笑道,“他们会很喜好你……”没错,不管是舒父还是舒母,都是以貌取人的极度分子,林梅长相不俗,他们天然会很喜好这个儿媳妇,哪怕她只是个除了边幅以外一无是处的村姑。
舒望瑾见林梅要换衣裙,便在门外站了会儿,低声和舒舟叮咛着事情。
未几时,便有六七名侍女捧着百般珠宝金饰连续进了倚帘居,其间为首的是一名紫色纱裙的少女,她端着的恰是在夜光里熠熠生辉的夜光锦云缎做的裙裳,引得沿途的下人莫不瞪眼相看,感慨这料子的希奇。
舒望瑾在内里只等了一小会儿,里屋的门便被人从内里推开了,他回身一看,恰是换了裙裳出落得跟个神仙妃子似的林梅,眼里不由得浮了一丝暖意,走畴昔牵了林梅的素手,“爹和娘在莳花厅等我们好久了,大姐和姐夫也在,我们走吧……”
林梅换好了泛着萤光的百蝶穿花云缎裙,执起裙摆在打扮镜前面闲逛了一圈又一圈,“嗯啊,另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水碧色裙子,那是按我老友的尺寸做的,她那么瘦,穿水碧色的裙子必定跟个天仙儿似的。”
赵赟与舒喻瑾结婚两年余,只是却一向没有动静,赵家这下可急了,这边还刚给赵赟塞了一个通房畴昔,舒望瑾就在那边压住了赵家名下的铺子买卖。
“我们走吧,等会儿用完了晚膳另有事要做。”舒望瑾执了林梅的手,往前面的莳花厅走去。
此时雨也开端小了下去,本来遮住月婵的乌云垂垂散去,清辉晖映下来,公然是人月两团聚的好时节。
“你爹和娘……凶不凶?”林梅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
舒望瑾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枚碧绿色的玉簪,恰是那日萧子桓归还给他的海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