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足了饮水和干粮,清算安妥后,吴元济便从马厩里牵来了两人的马儿,“延儿,玉门关外,再走不远便是与突厥国交界的北庭都护府,出了都护府城门便是突厥境内了,突厥人向来凶悍,我们还需把稳为好。”吴元济对郭延又叮嘱了一番。“晓得了,元济哥哥,我们解缆吧!”郭延听话地点点头,一抬腿跳上了她的那匹小白马。吴元济也骑上了本身的马儿,“驾!”一声,两人便解缆了。
一抹阳光透过木板盖着的窗户晖映进吴元济他们住着的屋子,微微熟睡的郭延现在还沉浸在梦中,嘴角偶尔还似笑非笑地挤弄着,看模样非常舒畅,倒一点没有被房外叮当的骆驼铃声打搅。吴元济见天已大亮,便收起了牛皮卷,穿戴好外套,找了点净水简朴擦洗了下,走到床前,筹算唤醒甜睡的郭延。瞥见此时的延儿一脸庸倦的神采,却又驻了手在半空。这近十天的车马劳累,真不知这小丫头是如何过来的,想我堂堂一七尺男人,骑马赶这些路程,都感觉有些吃力,更何况她还要不时防着被我发明,当真是辛苦!想到这些,吴元济悄声坐在了床沿上,一手悄悄拂了下郭延脸上的一缕秀发,悄悄地打量起她来。不知又过了多久,“哇――呜――”一声,睡眼惺忪的郭延抻开双臂,伸了个大懒腰,不想一手正结健结实地打在靠在床沿睡的正香的吴元济身上,跟着“啊”的一声惨叫,两人同时惊醒。双双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弄清楚产生了甚么。“元济哥哥一向坐在这里吗?”郭延揉了揉双眼,望着顶了双黑眼圈的吴元济,惭愧地问道。“如何会呢,我在地上睡了一宿,方才醒,看到延儿睡的正香,就没有唤醒你。”吴元济扯起慌来,也是一脸的柔情,“睡好了吗?我们还要尽快赶路哦!”“嗯嗯!那我顿时清算下,我们从速解缆吧!”郭延沉浸在元济哥哥的宠溺中,幸运的竟忘了被木板床咯得生疼的腰背,欢畅地从床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