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的会仙阁没有早晨那般热烈,却也有很多女人在楼里闲逛,抑或穿戴标致的衣裙,坐在靠街的位置,向来往的行人抛着媚眼。也有一两个按捺不住的进楼消遣一番。
未几时,便从门外走入一个头发枯黄,大脸小眼的婢女,这等长相,在会仙阁里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连浅显人中都不是都雅的那一等人。
……
“我又不是用心的。”卫君宁说道。
女妓们操琴吹笛,有嗓子妙的,已经开口唱了起来。
……
一辆马车停到了会仙阁的门口,从马车上走下几人。除却跟从的几个主子外,主客有四人,两个老者,两个年青人,一个是十七八岁的年青公子,长的清秀高雅,一柄折扇拿在手里,嘴角含笑,前面是个穿戴男装,如男人一样攒了个发簪的女子。
“好,好景色!”王老太爷抚掌而笑,“江南扬州好处所啊!”
阿丑没有说话只是站了起来,走到王会仙房中靠墙的多宝架旁,转了转正中那只瓷瓶,轻微的声响过后,从墙中伸出一只圆管,阿丑将耳朵贴在管口,听着那边的意向。
“不对,挂蓝色的那条。”
并且不止王会仙这等人,能够说,只要见过的,都能看出这是一个女子,因为她并未做任何粉饰,未曾束胸,就这般跟了出去,一开口,也是女子的声音。
将人送出来,王会仙就见机的出来了,顺带还关上了门。
“除却景美,更美更妙的还要属人。”女子伸手摸了一把一旁陪酒的女妓,那不端方的手触到了胸前,而后又悠悠的收了返来。王老太爷、谢老太爷跟王栩几近同时停下了手里的行动。
王会仙却对婢女的行动没有半点说辞,反而忧心忡忡的模样:“阿丑,如何了?”
坐着的四小我没有一个对女妓不规不拒的伸手乱碰的,只是喝着酒,很当真的听着,王老太爷兴趣不错,乃至还拿着筷子,悄悄敲着桌子和着歌。
来回走动的王会仙一脚踏空,幸亏一旁的女妓及时拉住了她。颠末的女妓们纷繁围了上来。
“妈妈!”
“那四小我。”婢女说道,“两个年级大的,一个是当朝的司徒王翰之王老太爷,一个是当朝太尉谢纠谢老太爷,年级轻的,男的是琅琊王氏的王栩,女的姓卫,就是前不久钦天监入试的第一名,被陛下直封监正的那一个。”
被揩了一把油的女妓愣了一愣:入得青楼的有几个纯洁节女的?早就风俗了,即便不睡她,手上不端方动来动去的也多得是,但是现在,被一个女子这般揩了油还是第一次碰到。
“这小子真讨厌!”卫君宁心道。
“莫笑那女儿羞,郎站水桥头,拈花一笑醉风骚……”
“诶,挂反了,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