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纠斜着眼看他：“王翰之，论狠还是你最狠啊！”
“你王翰之这老儿虽说这些年越来越凶险，但我瞧着还是一样的狷介。崔菩萨也修的越来越像个庙里的菩萨普通木石心肠，但有些事情他也是有底限的。”谢纠感慨，“变是变了，首要的稳定就行了，管那么多何为？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咯！”
谢纠看了半晌王氏：“王翰之，你这女儿被惯的有些过了吧，不晓得的都要觉得你特地把女儿养成这个模样嫁去的崔家害人的。”王氏在大事上不会有甚么大弊端，挑不出刺来，但暗里里小弊端嘛就不必然了，看看崔涵就晓得了。
“一把年纪了，还是这副绿林似的脾气。”王翰之笑着拍了拍谢纠。
王翰之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我家的，我王翰之的女儿，如何了？”
“甚么？”
“如何说来？崔远道都舍得他家那九郎了，那丫头还不听话？”王翰之有些惊奇。
王氏跟崔涵的神采大变。
崔璟一向未说话，直到王氏说得差未几了，这才站了起来：“母亲，要么将阿涵交给祖母教诲，要么我明日就将卫六蜜斯娶返来。”
“打个比方，百兽之王的虎如果碰到另一只虎，会自但是然的警戒起来，气势全展，这是闻到了同类的气味。”谢纠手里的石球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不转了，“我与此女对视，就有这等感受。我有预感，这丫头是个硬骨头，怕是不好收伏。”
只是她二人还来不及开口，崔璟就开口了：“长嫂如母，信赖卫六蜜斯很乐意教诲阿涵的。”
“阿涵是娇养了些，可你看看阿谁卫六蜜斯像个甚么模样？”
“哦，小辈老是喜好看看热烈的。”谢纠叹了一声，却收了笑容，“王翰之，我懒得再与你打甚么机锋了，你感觉卫家六丫头如何样？”
谢纠叹了口气：“我老谢就不会你们这一套，是个粗人，没这么多心眼。”
王氏说了很多，崔涵在一旁连连点头。
……
“那就却之不恭了。”谢纠哈哈笑了起来，半晌以后，却俄然收了声，“我瞧着那丫头不是个肯听话的主。”
“你啊，你这老头子。”王翰之叹道，“还是这脾气，我等都在变，唯你未曾变过。”
“是啊，这丫头风趣的很呢，但是我感觉崔远道这老儿不会不晓得，但他还这般放心的听之任之，行动有些奇特。”王翰之说道，“崔远道行事谨慎，于这件事上总有些过分听任的感受，怕不是手里有甚么卫家的把柄吧！”
“去龙门灯阵看热烈了。”
“我家七郎说是个风趣的丫头。”王翰之也收了笑容。
“你同阿涵都是我肚子里出来的，能跟别人家的一样么？另有啊，二房的崔琰那般不争气，你总为他说话何为？又不是你亲弟弟。”王氏看着崔璟有些不满。
“老谢，你就莫要谦善了。”王翰之说道，“你谢家虽是军功起家，现在却早已入了文。也出了很多能人，名流如前朝谢玄，才女如当年的谢道媪，何必妄自陋劣呢？我瞧着你家十一郎也是个好的，我有一个嫡出的孙女，你看要不要……”
“这倒是。聪明而恶劣，于阴阳十三科上很有几分天赋。现在看来崔远道这个恩报的也不算太亏。”谢纠如有所思。
“不可，定要让你父亲争夺一二，如何能让你娶如许的女人？”
“过两日，我让七郎下个帖子让那丫头来家里玩玩，传闻她也会唱两句戏。”王翰之道，“你要不要来？”
“诶，老谢，怎可这么说呢？女儿家娇养罢了，也不是甚么大题目嘛！”王翰之大手一挥，“无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