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妃看着李君羡的北影,如有所思,说道:“这个李君羡但是一贯言辞鄙吝,本日怎会说如许的话?”
房俊看了一眼焦心的母亲和姐姐,悄悄点头,回顾看了看身边的李思文,拍了拍他的肩头,感激道:“多谢李二哥援手,他日小弟请酒伸谢。”
这位但是能将大唐宰相整治得服服帖帖,等闲绝对招惹不得……
他执掌“百骑”,长安城内的风吹草动莫不了如指掌,本日之事恰是“百骑”的探子上报与他,他才禀明于李二陛下。至于事情启事,自是再清楚不过了。
中间韩王妃也跟过来讲道:“就是,魏王殿下过分度了,身为亲王,竟然调戏别家女眷,成何体统?”
李君羡带来的这支附属于“百骑”的禁卫,可不是乌合之众的衙役,个个身高体壮、杀气腾腾,得令后独自突入战团,强即将混战的两边分开。
卢氏道:“那便他日让我那不争气的二郎请将军吃酒。”
场面顿时寂静。
期间自有人打红了眼,也没听清李君羡说得“陛下有旨”这句话,还是不依不饶,被禁卫拉开以后自是破口痛骂:“谁给你的胆量动本公子?你可知我是谁……”
卢氏岂会不明白李君羡话里的意义?
李君羡环顾一圈,见到柴令武披头披发、口鼻冒雪,不由得皱皱眉,这是哪个下得狠手……再见到房俊,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被十数倍人围攻,倒是面不改色气不急喘,便是那套藏青色的锦袍也无几丝脏乱。
话音未落,便见到一个身材魁伟、方脸鹰目标武将来到他身前,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卢氏急道:“那老身这就入宫,向陛下禀明原委……”
房俊笑了笑,点点头。
李君羡苦笑说道:“房夫人,王妃娘娘,末将只是奉皇命行事,既无权检查,更无权措置,还望二位包涵……”
一边推推搡搡的不情不肯的走着,两伙人还不断的隔空叫骂。
只不过李震的阿谁儿子李敬业不是个循分的主儿……
卢氏笑道:“那就说定了,将军请!”
李家两兄弟,值得厚交。
李君羡从速行礼,诚惶诚恐:“房夫人切莫多礼,末将生受不起。”
“便是某踹的,怕你啊?他日明德门外约一架?还是踹的你喊爷爷……”
李君羡略一沉吟,说道:“房夫人,可否听末将一言?”
李君羡轻声说道:“此事影响颇大,已有多位御史赶赴太极宫,于陛上面前参本……”见到卢氏神采孔殷,他笑笑说道:“但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的少爷们惹是生非罢了,陛下办事公允,必会明察秋毫。”
……
李君羡冷冷的看着蓝田令,面无神采,哼了一声说道:“听任打斗、治安不力,胆小怕事、轻渎本职,某会向陛下据实以报,好自为之吧!”
“臭小子,你给我等着,先前踹我的是你吧?”
卢氏倒是走过来,一个万福,说道:“李将军,老身有礼了。”
话音未落,便被禁卫拎着刀鞘狠狠的抽在脸上,顿时口齿脱落鲜血飞溅,一个字都说不出,捂着脸满眼惊惧。
只不过这事儿不归他管,他也没法。
李思文名字叫“思文”,倒是半点文气也欠奉,大大咧咧的说道:“自家兄弟,说这个何为?伸谢就不必,喝酒一准儿到!”
话说的轻易,但是仇家但是魏王李泰,极有能够取太子二代之的堂堂亲王!
这帮子少爷倒是浑然不惧,进宫咋滴?哪年不进宫个两三回,这个没压力!
李君羡轻咳一声,朗声说道:“陛下有旨,统统参与打斗者,尽皆押赴入宫,诸位,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