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平空的就落空了玻璃这个敛财利器,房俊就难受得连呼吸都困难。
惨到不能再惨!
房俊瞥了老爹一眼,摆摆手将家仆侍女全都赶走,大厅里只剩下父子二人,这才忿忿说道:“父亲可知玻璃之利有多少?”
但是……
房玄龄呷着茶水,随口说道:“每年几十万贯是有的。”
房俊心气儿不顺,抓起茶杯就喝了一口,差点把舌头给烫掉了,吸着冷气呵叱道:“要把我烫死么?”
一想到玻璃,心口又开端堵,那可都是钱啊……
故意教诲这个楞怂几句,不过想想本身在太极殿上把儿子给卖了也确切不太隧道,便忍了归去,只是柔声说道:“如何,还在怨爹呢?”
房俊简朴的将青州吴家的事情一说,把个房玄龄气得啊,头都竖起来了,站起家就是一脚狠狠的踹畴昔,痛骂道:“如此首要之事,不当即呈于陛下,你竟然敢揣在怀里坐这儿喝茶?贻误军机之罪,砍你脑袋都是轻的!从速的给老子送进宫里去!”
房俊现在连个官身都没有,自是没有上奏的权力。
这老爹,坑儿子啊……
换衣服的还是,一封火漆密封的奏折掉了出来,房俊这才现这玩意竟然健忘交给李二陛下了。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了,固然剿除刘黑闼余党这个功绩大的没边儿,李二陛下也不成能封本身一个比县侯还大的官职,顶了天就是再多犒赏一些金银财帛,可犒赏得再多,还能比得过玻璃的暴利?
如此一来,将这玻璃调换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爵,还真就不亏。
房俊扼腕感喟,见怪老爹太实诚,起码讲讲前提,留下个百分之一二的股分也好啊。
几个侍女吓得一颤抖,心说今儿二郎这是犯了甚么疯?以往这位固然霸道放肆,但那都是在外头,搁家里的时候对下人家仆可向来不摆神采,因这分缘很好。
有家仆出去禀报:“老爷已经返来了,正在前厅,请二郎畴昔有事相商。”
房俊硬邦邦的夸大像是吃了枪药一样,统统的不爽全都挂在脸上。
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说!
房俊无语,从速打断老爹的热血演讲:“停停停!说点我能听懂的。”
卢氏很有些光阴没见到二儿子了,见到这小子没精打采的黑着脸,像是全天底下都欠他钱似的的臭德行,想要呵叱两句,却现房俊只是跟她点点头,便一头扎进本身的房间,既不用饭也不洗漱,倒在榻上便蒙头大睡。
想要骂几句这个不给本身面子的混蛋,却见房俊从怀里取出一份奏折,不由奇道:“你写奏折干甚么?”
房玄龄放下茶杯,斥喝道:“那是送给陛下,送给朝廷,吾房家深受皇恩、光荣一时,自当以繁华大唐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抛头颅洒热血尚且不皱一丝眉头,何况身外之物?”
房玄龄老脸一红,这事儿他还真不晓得,朝廷里大事一件接着一件,特别是夏季这场大雪,把他弄得是焦头烂额,那里有精力顾及家里这点小事?
房玄龄那边还不明白,这哪是嫌茶水烫,这是跟本身火来了!
房俊这一觉一向睡到酉时掌灯,才迷含混糊的醒过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在床榻上展转反侧唉声感喟老半天,直到肚子咕噜咕噜叫,才不得不把侍女叫出去,打水服侍他洗漱一番,从里到外换了一套洁净整齐的衣衫。
卢氏有些担忧,本身这个儿子一贯心很大,很少有甚么事能让他烦恼忧愁,这是如何了呢?她倒是晓得明天儿子会去大朝会献甚么犁杖,难不成事情没办好,没有讨得陛下的欢心获得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