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一听,也晓得这事儿就算是完了,太子的话不能不听,只得跟萧翼一起,将暴怒的长孙冲拉走。
幸亏萧翼就站在他中间,见到房俊也发怒了,从速死死将长孙冲拦腰抱住,劝止道:“息怒,息怒!房侍郎不过偶然之言,长孙少卿何必放在心上?”
长孙冲奋力挣扎,一遍破口痛骂:“房二!你混蛋,你无耻,你的确人面兽心,禽兽不如,你娘咧……呜呜……”
呃……长孙冲除外。
这一句诗,的确就是暴风暴雨普通鞭挞封|建礼教的无情,以花被培植喻本身芳华被毁。
饶是房俊武力惊人技艺健旺,也被长孙冲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趔趄,顿时又惊又怒:“你疯了?”
强忍着来自高阳公主的掐捏,房俊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强笑道:“殿下有命,岂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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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花而有泪,此一层意也;因泪而问花,此一层意也;花竟不语,此一层意也;不但不语,且又乱落,飞过秋千,此一层意也。人愈悲伤,花愈恼人,语愈浅而意愈入,又绝无描画吃力之迹,谓非层深而浑成耶?
不得不说,房俊是真的有些喝多了。
当然,这只是房陵公主心有所感罢了,至于她勾搭本身的侄半子,算不算“被封|建礼教所束缚”的人生,怕是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陪着他伤春悲秋……
便挥毫泼墨,当即写了一句。
眼看房俊底子没认识到本身的弊端,反而还冲要上去反击,李承乾只得苦笑着拉住房俊,说道:“二郎停止吧,你这……的确也太混闹了!”
房俊只是稍一深思,便提笔写道:“水陆草木之花,敬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房陵公主俯身去看,一只晶莹如玉的耳朵便在房俊面前,惹得这货又是咽了口口水……
房俊却犹自不觉,仍然把一首《爱莲说》写完了。
这事儿既然由太子出面,想来也不会有甚么波折。但长孙冲如果骂娘,被房二这个二杆子追上来一顿好打,那可就费事大了……
至于房俊写这句诗的企图,实在是想提示房陵公主一下,您当初的肆意妄为,换来了现在的苦楚处境,“乱红飞过秋千去”,大好韶华就这么溜走了,应当好好检验一下。
“泪眼问花”,实即含泪自问。
总之,房陵公主实在是有些想多了……
他也看出来,这房二大略是有些喝醉了,底子不晓得本身写了些甚么……
房俊在写,房陵公主便在一旁轻声吟诵,待到念出“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时,长乐公主已是又羞又气,粉面通红,狠狠一顿脚,纤腰一扭,回身拜别……
糗大了!
他是不得不拦住长孙冲,固然也很想长孙冲好生经验一番房俊这个口无遮拦放肆到顶点的混蛋,可他也明白,已房俊的武力,长孙冲这个绣花枕头冲上去的确就是找死……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长孙冲却差点气死,这么较着的怕马屁的话也说得出口?公然是佞臣!
房俊瞄了急的脸红的长乐公主一眼,笑道:“太子殿下岂不是要微臣恭维阿谀么?长乐公主殿下平淡如莲,微臣才情有限,怕是要令诸位绝望了。不过现在都说微臣是个佞臣,既然是佞臣,便需有谗言媚上的工夫,殿下的要求自当竭力完成!”
莫非仅仅是因为这乃太子殿下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