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微愣,房俊这个名字她倒是听过,那是王妃房氏的弟弟,不过报歉是如何回事?
一脸木讷的老迈曹柏俄然沉声说道:“都说和顺乡是豪杰冢,难不成三妹你也被这繁华繁华迷了心志?”
曹氏娇哼一声,微微抬起尖俏的下巴,语气中尽是傲娇:“算是识货!”
此人一张黑脸上满是戏谑的笑意,让人看一眼就恨得牙痒痒,还随表踹一脚?你这一脚怕不是得有几百斤的力量,若不是早已蓄势待发,多大的力量能踹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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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一刻,就见到房俊把那越窑的白瓷碟子翻转过来去看底部的印鉴,俄然手一滑,那碟子便从他手中滑落,独自掉往地上,房俊仿佛也是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一划拉,没划拉着。
房俊嘲笑,不耐烦的甩甩手里的马鞭,说道:“如果不带路,我立马就烧!”
曹柏深深看了房俊一眼,没说话,独自去扶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二弟曹松。
房俊自顾自的踱着步子,一边打量着屋内的装潢安排,一边啧啧轻叹:“哇!曹家公然大富,这屋里的东西都是陪嫁吧?啧啧啧,这手笔,真是牛气!”
他这番话固然降落,但是语气极重,斥责之意极浓。
又碎了……
这曹氏花容月貌身形妖娆,以房俊阅尽百女……行动片的经向来看,必是可贵的美人。
房俊冷哼一声:“那带不带路?”
那碟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地……
房俊耸耸肩,无法的看着曹氏,很无辜的模样:“不美意义,又失手了……”
房俊不睬会他,眯着眼睛瞅着雕梁画栋的王府正堂,幽幽说道:“我如果说一把火烧了这正堂,你信不信?”
赵福中吓得魂儿都飞了,从速一把抓住房俊的马缰,苦苦要求:“此乃王府内宅,诸多女眷仍然安息,如何使得?”
内心想着,脸上却堆起笑容,说道:“你就是曹氏吧?我叫房俊,传闻我大姐打了你的板子,我这是替她来想你报歉的。”
你房二如果说烧了太极宫我都信,您是谁呀?长安城第一号大棒棰……
房俊爱不释手的把玩,嘴里赞道:“真是宝贝,传闻邢窑每年只烧一窑贡品,每一件都是精工细作的大成之作,真都雅……”
大门敞开,一个锦袍貂帽的黑脸少年施施然走出去,边走边说道:“抱愧抱愧,正拍门呢,谁晓得俄然呈现一张脸,长得跟鬼似的,把某吓了一跳随便就踹了一脚,天然反应,纯属不测……”
赵福中苦笑:“这个路,我如何敢带……”
曹氏目瞪口呆,拿个碟子你也能失手?没等说话呢,就见到房俊顺手有拿起中间一个秋色瓷天鹅笔洗,然背工腕一翻,那外型精美的笔洗自在落体坠向空中……
“啪”
曹柏大吃一惊,二弟的技艺虽是不如何高超,但好歹也得过名师指导,就算再是粗心,等闲人也不成能将他一脚踹倒,霍地起家,怒喝道:“谁?”
曹氏一入王府便遭到韩王的恩宠,例外分了一个独门独院的小园子,景色美好,亭台楼阁一应俱全。此时虽是隆冬,白雪覆盖万物凋敝,但是奇峻的山石蜿蜒的回廊,仍然高雅清幽。
曹氏心说这傻子莫非被这屋里的东西镇住了?真是土包子……
房俊顺手拿起一个晶莹腻白的碟子,细心瞅了瞅,赞叹道:“这不会是邢窑的贡品吧?”
门外一阵鼓噪,打断了她的话。
房俊背动手,信步踱进屋内,李思文程处弼也带着房府仆人跟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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