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学子即便科举未中者,亦大多世家后辈出身,学问高深、见多识广,已经认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诸人还是不忿,但终归碍于刘祥道之颜面,不再多言。
房俊对那内侍道:“本官入宫觐见,速速开门。”
这是最让他头痛的处所,本来是一场针对房俊的言论守势,却因为死了人而变成政治事件,不但将房俊摘出去,反而将御史台堕入倒霉之地步——御史台之职责便是监察百官、清除法纪,总不会连那么多学子啸聚生乱、叩阙请愿都一无所知吧?
二十余匹战马行至不远处齐齐勒马站定,行动整齐齐截。
为首一人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将蓑衣脱下丢给身后亲兵,一身锦袍、头戴幞头,微黑的面庞上浓眉如墨,恰是房俊……
刘祥道蹙眉,不悦道:“朝廷法度,岂容儿戏?若究竟清楚、证据确实,不管是谁都必定予以严惩,可也毫不能仅凭谎言便勒迫朝廷,置国法于不顾。无需多言,尔等速速退去!”
不管那班头是否被人拉拢,这件事都会不了了之。
来也仓促、去也仓促,雨水浇湿了衣衫鞋袜,平素神情凛然、着装一丝不苟的御史们现在狼狈至极。
……
未等迈步进入宫内,便听闻身后马蹄骤响,转头望去,便见到一队马队纵马奔驰倏忽而至,二十余匹战马疾行之时铁蹄踩踏青石路面铮铮如鼓,竟然有一种千军万马临阵冲杀之气势!
李承乾面沉似水,没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