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华道:“本日腹痛,正欲寻一处医馆号脉检察一番,开一副药。”
萧恕霍然起家,书籍卷起指着白文元鼻子,冷声道:“再敢胡言乱语,莫怪吾不给你颜面!”
白文元目睹两人拜别,顿时恼羞成怒,愤然道:“吾等为了江南士子之出息,奋不顾身想要一个公允、公道之对待,彼辈却爱惜己身、自擅自利,吾羞与之为伍!”
当下,十余人以白文元为首,出了馆舍,前去国子监,在国子监门口一番演讲,顿时有无数学子被鼓励得热血沸腾,再有前来会聚的新科进士、落榜学子,数百人振臂高呼标语,任凭淅淅沥沥的雨水淋湿衣裳,浩浩大荡往承天门而去。
白文元一咬牙,振臂高呼:“吾等所为乃义之地点,虽千万人吾往矣!既然大义在身,又有何惧?诸君请与我同业!”
白文元怒哼一声:“开凿大禹陵?的确荒诞绝伦!五岭隔断南北、形如通途,岂是人力可觉得之?只怕这所谓的工程也只是房俊对张子胄量身定做,届时调集民夫、囤积粮秣,于山岭之间某一处羊肠小径随便凿几块石头、推几车土方,便堂而皇之宣称工程完成,届时敛财的敛财、升官的升官,置帝国好处于不顾,无耻之尤!”
法不责众啊!
窗外细雨潇潇,却浇不灭新科进士们心头肝火,南榜第十六名白文元面红耳赤、义愤填膺:“所谓‘不得私相授受’莫非只是针对我们江南士子吗?张子胄排名数十以外,只因与房俊攀上亲戚便直接被工部选走,且参与数十万贯的庞大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