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瑟瑟,吹的屋中烛火闲逛不安,那天的最后,我听到爹爹用从未有过的悲惨语气说:“如果此事当真,我将亲身带领族人去寻桑榆。我的儿子,就算不会成为白虎族的高傲,也必然不能玷辱祖辈用鲜血浇筑的英名。”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州,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雕栏头。雕栏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州。”
谁知翌日当我翻开灵蝶带返来的手札时,却几乎一口老血喷满书桌。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瞥见二哥的眼泪。
现在的咸池族地还是一片萧瑟,别说可供传书的鸿雁,就连路过的鸟雀都鲜少能见到。是以终究我只好又再度返回藏书阁,重新学了聚灵为蝶的术法,让能够疏忽族中禁制的灵蝶送信去莲台给碧方。
因不知碧方何时才会来,接下来一有机遇我便会想方设法的潜入爹爹的书房,一来我想去寻觅二哥当初那场战役的质料记录,看能不能发明些甚么;二来传闻泪海伤害重重,我也想多弄些防备高的宝贝给碧方防身。
大哥内敛浑厚,学成以后便为天界镇守一方,我痴钝贪玩幼年调皮的短长,唯有二哥聪明灵慧跟年青时候的爹爹最为类似,不管爹爹教他甚么,二哥都欢欢乐喜的当真去学。在我影象当中,二哥学会写的第一个字是爹爹教的,他学会的第一招术法也是爹爹教的,别人生的第一把兵器是爹爹闭关数月给他做的,乃至他第一次上疆场也是爹爹亲身带的。
而这一次的灵蝶不但被碧方加强了灵力,当日傍晚便回到了白虎族地,且这一次的复书竟罕见的笔迹混乱不说,其力道竟达到了力透纸背的程度。
太上长老颌首:“王上但讲无妨。”
虽说常日里我非常不齿碧方的傲娇毒舌,但论聪明我熟谙的诸神当中鲜少有人及得上他。
尘寰让人冷傲的诗词数不堪数,可我记得的不过寥寥数首,而这当中有表达了火急巴望对方来寻本身的,就独一当时在尘寰传播很广的那首《西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