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摆摆手:“非论局势如何,我是对朝政腻烦透了,再不想掺杂出来了。”
申绍先点点头:“我也听闻张溥在来桐城的路上。”
一名二十多岁的结实军士走到王之正座椅之侧一躬身恭恭敬敬说道:“化成拜见大统领!”
王之正端着酒杯细心打量着,思忖着:“固然朝局如此,但是我不过是一个公府世子,没有任何职务,皇上也很刺耳出来我的定见,我只能尽己所能,保全一下当初跟我们共磨难的兄弟。”
王之正喜好孩子,提到这个话题哈哈笑道:“可不是吗!天启六年,贱内产下良择,崇祯元年,卿卿产下女儿良美,侍妾嫣红产下女儿良懿,张嫣产下儿子良芳。加上我这大儿子良义,现在已经有三儿二女,家父再也不抱怨崇国府子嗣薄弱了。”
申绍先摆摆手:“本来我是不筹算把这件事奉告侯爷的,但是化成一向嚷嚷着想见您。”
王之正晓得申绍先讨厌东林党,他本人固然曾经与东林党合作,对东林党也并无好感,何况东林党人在都城的当权派数次弹劾他,幸亏有崇祯帝特保,不然也会被当作老阉党骨干清理一番。
王之正长叹一声道:“绍先,你莫非还没看明白么?非论是东林党,还是阉党,亦或是我们这些信王党,还不是任由皇上摆放的棋子麽?!”
王之正高傲的说道:“良义是侯尚书的孙子,侯启的儿子,可谓是有虎父无犬子。”说着,牵着良义坐在了他的身侧。
到了知县府,申绍先批示师爷安设好王之正家眷,然后延请王之正入宴。
王之正哈哈大笑着捏了捏良义的小脸:“不错,我儿晓得本身是男人,应当陪侍父亲之侧。”
王之正沉默半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现在东林党人崛起敏捷,我曾入宫向皇上再三申明,不成以动毛一鹭,你,黄阁老和王体乾,不成过于亲信倚重东林党,要保持均衡,没想到竟被皇上呵叱一顿。”
王之正随性一笑:“我不是宦途之人,跟我说话何必再这么谨慎谨慎,你就是有如许的设法,我也并不苛责,固然贤人训示,不要以功名为念,但是若无功名利禄,天下那个肯为官?呵呵,如果你宦途难晋,还需淡泊为上。”
良义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父亲说,男人应当帮忙君父,上不愧君父天恩,中不愧列祖门楣,下不愧父母教诲,当然要有男人派头!”
王之正指着良义哈哈一笑:“这是我的义子良义,其生父是天启七年死难于魏忠贤的义士侯启,我把他收养了。”
孟化成红着眼圈把酒喝下说道:“大统领,申大人说得并没有错,如果不是我们跟着您,现在必定已经被当作阉党清除了,不管如何说,我和申大人必必要感谢大统领指导训戒之恩!”
申绍先摆摆手:“我不同意。为甚么我们辛辛苦苦扶立信王即位为帝,与魏忠贤斗的头破血流,到头来竟然给东林党做了嫁衣,便宜了这些人,让他们调转锋芒清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