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王之正倒是很夷易近人,他笑着对四人说道:“四位先生都是吴中豪杰,天下士人的表率魁首,本日我王之正有幸与先生们共坐一席,感到真是舒畅呀!”
阮大铖刚一露头,就被吴中才俊们调侃一番,干脆老诚恳实坐着吃茶不语。
阮大铖脸上的纤细窜改,没有逃过王之正的眼睛,王之正心想:文士们瞧不起“叛变”的阮大铖,但是阮大铖这类人,恰好是最获咎不起的,恐怕今后张溥,陈子龙这些人要吃他的亏啊。
王之正点点头说道:“我本筹算明日跟圆海先生,我浑家阮氏,左氏一起祭拜左阁老,既然大师恰好赶来了,那明日我们就干脆一道吧。”
陈子龙一个方才及冠的小儿,竟然对阮大铖这么讽刺,使得阮大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是他一贯涵养极高,又很有城府,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陈子龙看到大师斥责他,从速低着头说道:“侯爷,我年青,不懂油滑,多谢侯爷不吝见教。”
阮大铖安静下来今后,呵呵笑着抱拳说道:“鄙人莽撞,让诸先生见笑了。”
张溥筹办斥责陈子龙,黄宗羲倒先张口护住了老下属:“陈子龙,你如何跟侯爷说话呢!”
阮大铖刚一出门,王之正就抱怨张溥道:“张先生,你们不该该打趣阮大铖,阮大铖这小我固然叛变过,但是毕竟一来是左光斗左阁老的至好老友,二来又是明天的主家,三来又早已赋闲在家,阔别政局,这么一番打趣,反而显得你们宇量狭小了。”
王之正这么一说,阮大铖内心涌起来一阵感激之情:毕竟人家是公侯世家出身,又见过大世面,看来你们这群狂士的疗养比起来人家是差远了。
王之正昂首看了看阮大铖和阮大英,便晓得张溥是不想当着阮大铖这个“东林叛徒”说太多,但是明天人家阮府是主他们是客,也不要美意义申明,因而呵呵一笑说道:“无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