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溥接着指了指最下首那名方才加冠的漂亮青年:“这位是松江陈子龙,前工部尚书陈所闻的宗子。”
刚进了门,阮府的管家阮贵笑嘻嘻走了出去讲道:“姑爷,方才来了几宝高朋,老爷和三爷正在书房欢迎,本想寻你来着,不成想您就返来了。”
听闻张溥要来,左国柱眉毛一挑:“喔?张乾度(张溥字乾度)要来桐城?”
王之正与张溥并肩走进室内,只见阮大英和阮大铖兄弟二人坐在长官,客席站起来六个读书人。
张溥指着此中一名身长健旺,豪气勃勃,看起来三十出头的青年文士说道:“这位,是松江夏允彝。”
张采彬彬有礼的笑道:“能够见到王太傅,也是张采的幸运!”
夏允彝恭恭敬敬给王之正作揖:“鄙人夏允彝拜见侯爷!”
刚走到门口,就闻声里边言谈欢笑之声。
王之正笑嘻嘻行礼道:“合社(临川文人个人)张采,你的授业恩师,是现任礼部尚书周延儒,我听周老说过你。”
王之正的形象,在他们心中都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官僚,现在看起来这么谦虚有礼,让他们都不由有些动容。
王之正点点头说道:“三位先生都是吴中青年俊彦,大师快快请坐!”
张溥点点头,指了指中间一名也是三十多岁的肥胖青年说道:“这位是我的同亲,太仓张采,现任临川知县,崇祯元年进士。”
没想到,左国柱冷冷一笑,把茶盏放在桌岸上冷冰冰的说道:“谁又能包管呢,不管是东林党也好,阉党也罢,不就是朱家天子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左国柱抿了口茶,微微点点头:“客岁,父亲和大伯的昭雪圣旨送到了桐城,追封我们父亲为太子太傅,祖父大人病骨支离,在六叔搀扶之下听了皇上的圣旨,圣旨领罢,祖父端坐太师椅而死!”
王之正浅笑着点点头。
左国柱话音甫落,mm左云卿就面露不悦之色,但是毕竟是亲哥哥,要收养良义也是出于酬谢侯启拯救之恩,也不好说甚么,竟然一时不知如何答复是好
左云卿听到此言,心头微微一疼:“那,祖父大人是否晓得,父亲和大伯昭雪的事情?”
王之正背动手端着茶盏在书房里踱了几步,说道:“现在东林党执掌朝政,皇上是个明察秋毫,今后如许的暗中期间,不会再来了。”
王之正一眼就瞥见了,此中一人恰是黄宗羲,领着他的两个弱冠之年的弟弟黄宗炎、黄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