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毛一鹭猜想的一点都不对,王之正在花街柳巷青楼里倒是不错,但他并没有在**玩女人。在他包下来的包间里,仙颜如花的“老鸨”柳青青跟他正在酒桌中间坐着悄悄说话。门窗紧闭,周成、周功在门口握着刀扼守着。
收到银票,王之正把一百名东厂缇骑集合到营帐门口的广场上,用手挥动着银票说:“弟兄们,这是本将军昨晚在毛巡抚那边索要来的五十万两犒军的银子!这五十万两,此中二十五万两,我要敬献给我干爷爷,我们的九千岁,剩下的二十五万两,五万两彻夜喝酒玩女人,二十万两,我们一百名弟兄,每人两千两!算是本将军给弟兄们一起驰驱的夸奖!”缇骑们听到仆人如此大手笔,大笔一挥每人就平空得了两千五百两白花花的银两,顿时喝彩雀跃。
王之正斜楞他一眼,微微一笑:“姑苏城的女人就是美,昨晚我玩了六个!哈哈!把老鸨都玩了!胸大屁股翘,那小娘子把我折腾的一夜没消停,害得明天早上我扶着墙出来的……”王之正露骨的给毛一鹭讲昨夜嫖妓的细节。
这王之正欺人太过,一个都城纨绔后辈,仗着干爷爷是魏忠贤,就在这姑苏城大肆热诚我堂堂二品巡抚!这口气我毛一鹭咽不下来!快快修书一封给魏忠贤,我要把他干孙子在姑苏城的各种罪过全数奉告他让他给我一个公道!
毛一鹭毕竟是读书人,听着这个放荡的混世魔王讲着如何如何玩女人,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表的恶感与恶心。
他看到有个间隙,就委宛打断了他的话:“呵呵,王大人,至于嫖妓的心得,我想您还是给同道中人筹议交换比较合适。明天你给下官说会商商讨缉捕逆党的战略,敢问有何高见?”
不一会儿,毛一鹭在两名衙役搀扶之下来到了大堂,王之正看到他嘴唇发白,额头虚汗淋漓,就晓得他是真的病了。并且脸上的伤痕也被包扎起来,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王之正不阴不阳的说:“如何,毛大人病成如许?难不成是鄙人给您气的了?”
只听他们冲动的大声喊着:“小千岁爷千岁千岁!”“日他妈的毛一鹭这么有钱,再问他龟儿子要五十万!”“跟着小千岁爷有钱花,有银子赏!另有娘们玩!”“跟着小千岁爷就是有前程啊哈哈哈!”一群蛮横猖獗的缇骑镇静的嗷嗷大呼,喝彩雀跃。
毛一鹭难堪的笑了笑:“小千岁爷,下官拙愚,眼下并没有好的主张。”然后闭着嘴,闭着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姑苏事情产生没几天,王之朴重出的耳目,就探听到柳青青以及姑苏民变的黑幕,决定联络上柳青青。
王之正说这话,是用心摸索一下毛一鹭。但是他给毛一鹭的印象太卑劣了。乃至于毛一鹭在第一时候就在脑筋里否定他的定见。
本来,这名妓柳青青,名义上是青楼老鸨,实则是东林党人左光斗的庶女,真名左云卿,年二十八岁而未嫁。左光斗客岁惨死在魏忠贤屠刀之下,她就隐姓埋名,誓以报父仇为己任。她费钱买下来姑苏怡芳院,怡芳院大要上是一所倡寮,实则把这里作为串连东林党人的中转站。她与东林党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姑苏民变的产生,实在柳青青就是幕后的推手。
当天夜里,王之正就收到了毛一鹭仆人送来的五十万两银票。
王之正看着面前这位风韵妖娆的美女,想想如许一个弱女子却肩扛国仇家恨,做着七尺男儿做不来的奇迹,心中油然升起一种敬佩和敬佩。
或者说,姑苏事情,实在就是柳青青代表的东林党人策划的一场有构造的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