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总章跟王之正在囚笼当中豪饮的时候,荀玉良来了。
王之正口如簧:“我以为,政治有胜负更有对错!比如说,为君为民乃是正,正便是对,为己为党乃是邪,邪便是错!我斗你,是因为你与古文典,为了世族能够把持江南经济,就对吾皇的商税新政横加禁止,更是不择手腕,本日策划民变,明日屠城,后日养匪在山,你感觉这不叫错?!”
王之正毕竟也是身份高贵,又是读书人出身,免不得喜好辩论哲学题目。
王之正摆摆手说道:“玉良,你不要跟他讲事理,此人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说事理,你能讲通,他就不会谋反了!你晓得,你父亲兄弟六人中,除了你父亲是个明白人,其他五个,都是这个德行!不必多言!”
荀总章大手一挥:“侯爷老是感觉,你集天下大义于一身!你总感觉,跟你作对的人,都是十恶不赦!我这么跟你说吧,没有甚么对与错,政治,只要胜负,没有对错!”
王之正摆摆手笑着说道:“你们三人,除了田中甲大人还好,毛一鹭,申绍先的宦途都久经波折,能够到南直隶各府衙一把手这个位置上实在不轻易,你们与我分歧,这件事情,你们不能拿着宦途来堵,我本无所谓宦途甚么的,就由我来决定吧!我了解诸公!俗话说,君子成人之美,我既然能够把你们送到这个位置上,当然也要让你们把这个位置坐稳妥作结壮,放心吧,这个逆案,你们审理的差未几了,到了拟判这个步调就交给我来做吧!”
王之正嘲笑道:“你没有兵?中军都督府上万人,我武库营留守的只要一千多人!你上万人打不过我一千人竟然还喊着没有兵!”
“欣喜?”荀玉良冷冷一笑,然后盯着荀总章说道:“叔父,荀氏一门有二百多口,大伯,三叔,四叔,六叔,皆因你绝嗣,满门诛杀,你说我父亲会感到欣喜?就是我父亲,你明晓得白濮瑰要去夺门,却坐视不睬,不然他也不会死对吧?”
荀玉良也有些吃惊,他看到荀总章竟然被他一酒坛砸的到脑袋瓜上,奄奄一息,俄然间就忍不住扑上去,抱住叔父就嚎啕大哭起来?
荀总章说话铿锵有力,一改之前委靡不振的神态。
荀总章顿时被砸了一下,愣在那边,酒坛被摔得粉碎!
王之正指着荀总章哈哈大笑着对荀玉良说道:“你叔叔疯了!我刚来江南,没有一兵一卒,只要两个侍从:周功,周成,身上没有一分钱,更没有圣旨,你们要甚么有甚么,不是也斗不过我?哈哈,斗不过就是斗不过,没有来由!给你十万兵马,我还是把你荀总章活捉!”
田中甲也点头说道:“毛大人说的很对,之前措置的案件,都不牵涉谋反,这个案件是谋反案,如果措置的不当,很能够会引发皇上的不满,以是还是请侯爷来拿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