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鹤说话舌头都有点硬了,崔呈秀还在不断给他斟酒。
崔呈秀脸颊跳动了一下,呵呵呵笑道:“我干吗跟着阿谁老阉狗混一辈子?!他呀,不过是天子跟前一条狗罢了!”
孙云鹤瞪着文士:“哈哈哈,就你!”
孙云鹤有点酒气上头,他挥挥大手:“诶!崔兄,实话给你说吧,我此人,有很多坏弊端,但是有个好风俗,我呀,从不说瞎话,哈哈哈哈哈哈!”
孙云鹤眯着眼睛想了想:“不太记得了,天启元年,二年……六年,六年多吧。”
文士摇点头说:“许是明天一天没用饭,略微有些头晕。没事的。”
因为灯光阴暗,崔呈秀和孙云鹤都没有发觉到。
文士一把拽住孙云鹤的肩膀,抓住他的头发朝着墙上“咚咚咚”撞了三下,孙云鹤头晕目炫栽倒在地上。
崔呈秀朝着文士点点头,文士快速从袖中抽出来一张牛皮纸,他手脚敏捷的把酒壶中的酒倒在牛皮纸上,然后冲着孙云鹤走了过来。
文士扑上去还要打。
崔呈秀点点头说:“嗯,一会儿给孙大人送了行,我们一起吃点饭。”
崔呈秀盯着这个文士行凶杀人如此纯熟,不由感慨道:“王之正府中妙手云集啊,这么个白面墨客,长得跟小女人似的俊美,竟然动手如此暴虐老辣。”
孙云鹤惊诧的盯着崔呈秀,指着他的鼻头:“我奉告你崔呈秀,不准骂九千岁。他是我寄父!你如果再骂,谨慎我打折你那狗腿!”
文士拿着蘸了酒得牛皮纸手脚敏捷的糊在了孙云鹤脸上。
孙云鹤摆摆手:“崔兄,对于这件事,我能够发誓,是有幕后黑手谗谄我,出了狱,我必然要查清楚!”
力度之大,竟然把一个结健结实的红花梨木板凳砸的粉碎!
孙云鹤思疑崔呈秀酒中下毒,他不接酒,说道:“崔兄,兄弟我身子不舒畅,没有酒兴,就不陪您了。”
孙云鹤扑上来就要跟他拼。
孙云鹤说到这里,崔呈秀身后那名清秀的小厮竟然浑身抽动了一下,差点晕倒,幸而从速扶着墙,额头上冒出阵阵盗汗。
崔呈秀又斟了两杯酒,对着孙云鹤严厉道:“此次搜索你府上,确切搜出来苏国福的尸身,这件事情你不要怪我,苏国福确切是我最正视的文书!”
孙云鹤不解的皱了皱眉头:“崔兄,我是明天出狱,您明天就来送行?”
说着,崔呈秀亲身把酒给孙云鹤斟满,递了畴昔。
孙云鹤非常得意:“呵呵,提及这件事,我倒是不自谦。想当年,左光斗左阁老,不肯招认谋逆行动,我命人把把竹签削尖,一下一下钉在他指甲里,阿谁硬骨头还是不肯招认,有索性命人用开水浇在他后背上,用钢刷,把他的肉剔下来,暴露了森森白骨……明天想想,何必呢?人这平生,何必太叫真,我实在很为杨、左不值啊!”
文士点点头,眼泪吧啦吧啦大滴大滴滴落下来。
孙云鹤痛苦的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呜呜啦啦嗟叹着。
孙云鹤心想:放你娘的屁!你不究查,你是没把我弄死吧!
孙云鹤听到“脱手吧”三个字,顿时有了防备之心,他退到墙角,用碎碗片指着文士和崔呈秀:“你们……你们要干吗?!你们不要冒昧,不然九千岁饶不了你们得啊!……”
崔呈秀皮笑肉不笑的说:“唔?就你这熊样,还打我?呵呵!”说罢,他回身看了看阿谁侍从文士:“柳先生,你不是有点身子不爽,要不要拿他练练手?”
孙云鹤从速手舞足蹈抓牛皮纸,文士抓起半截石头把孙云鹤两只手砸断了,然后用枷锁把他的手反剪着绑在了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