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呈秀听到这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王之正一句话说到了重点,他俄然悔怨获咎王之正太苦了,万一王之正蓄意抨击,他就垮台了!
那群百姓扑上去就把瘫软在地上颤栗的廖传贤摁倒在地拳打脚踢,王之正和禁军都没有拦,狱卒,中间的陈扬美也没有拦。本来就要被剐了的廖传贤又被暴打一顿,顿时被打的满脸是血,体无完肤。
父亲,叔父都已经在放逐的路上了,一夜没有任何人来探视他,母亲也已经一病不起,在娘舅崔呈秀府上住着养病。所谓的那些虎伥,朋友,亲信个个离他远远的,而他部下那一群仗着他的权势为非作歹的仆人,已经被李夔龙包抄起来,号令弓箭手十足乱箭射死,老婆带着后代远走高飞,对于廖传贤来讲,他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
廖传贤浑身已经瘫软,他是被两个狱卒几近是抬着抬出来的。
王之正并不焦急,他喝了一口茶,直视着崔呈秀冷冷的说:“廖传贤是无辜的!呵呵!并吞民田,打死百姓十几人,莫非这些百姓就该死家破人亡!哼!”
廖传贤瞥见王之正,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看着廖传贤被打的骨断筋折,王之正摆摆手:“都停止!他再恶,这就要被剐了,你们也不要在脱手了,打死了他反而摆脱了!”
崔呈秀哪有哪个兴趣,他拉着脸对王之正说道:“王大统领,现在这个时候,我外甥廖传贤正在西市口饱受千刀万剐之痛,我姐姐正在病榻上一病不起,奄奄待毙,我姐夫在放逐的路上,他们一门被你们整的七零八落,家破人亡!”
“我……!”崔呈秀被问得哑口无言。他长长舒了一口气俄然仰天大笑道:“你王之正为民请命?!你是这类人?哈哈哈!”
王之正看着崔呈秀这个笑面虎,明天如何都笑不出来,干脆一挥手,面色也跟着变得严厉起来:“看来崔大人明天表情不佳,好了,崔少保请进,我们到书房说话吧。”
王之正浅笑着点了点头,一挥手,身边的良辅和蒋鼐带着禁军健儿把十几名满脸仇恨的老百姓带了上了。
王之正站起来,背动手踱了几步道:“嗯,崔大人,我实话给你说吧,我还真不怕你把你所谓的把柄拿出来!你固然拿出来好了,杀许显纯,我们俩合股干的,你让皇上晓得好了!至于我杀倪文焕,那是为了自保,就算你把我杀他的黑幕奉告九千岁,你觉得他还拿我有体例吗?哈哈哈,倪文焕早已经变成一堆白骨了,九千岁为了一个死了大半年的人,跟我这个现任大统领算账?呵呵呵,那是九千岁做人的气势吗?以是说,你手里的把柄,当时能置我死地的时候,没有及时用,现在已经在你手里烂掉了!”
那群百姓这才听了大统领号令粉粉停手。
王之正伸手指导着崔呈秀进了书房,王之正把书房门锁紧,然后洗了洗茶盏,给崔呈秀斟了一杯热茶:“崔大人,请用茶。”
因为是天子下圣旨处决,以是不需求走司法法度,天子有“法外措置权”。
王之正脾气驯良,看不了这么血腥的画面,他忍心上来,对身边的良辅说道:“良辅,你叮咛人,给廖传贤筹办一顿送行酒菜,人再恶,也是要走了,死者为大,不能让空着肚子走!”
到了西市口,廖传贤被捆绑在凌迟的木桩上,底下围观的百姓们都围着这个都城恶少的终究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