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她笑的更高兴了。
哪怕...偷偷摸摸...
“你,要我嫁给他?”
内里没有喧哗,只留烛火飘摇。
赎身的金银是她卖了古物得来的,届届的花魁或许能捏着架子,但也迟早被人取了红丸,留下的也只是世俗的金银罢了,可她如许的秦淮八艳,更是有着‘河东君’之称的人物――一介女子被人以‘君’相称,她早已不算是北里里的风尘女了,谁也不晓得那些真正的儒雅风骚送了她多少宝贝,更难猜想她柔弱的身子前面有多少能量。
“十年北里仍完璧,赵郎应非常欣喜吧?”她捏着一张墨迹满满的银票,是某位贵夫人专门给她筹办的,十万两的大额银票,便是普通的官员都没资格拿到手。
“现在还敢抵挡吗?”女人对劲地摇摆卖身契,眼眸森冷。
“我能了解你的贪婪,我能谅解你的脆弱,但是你让我嫁给别人...”她的眼眸垂垂的没了焦距,独留一丝轻恨藏在眼底。
柳如是涓滴不断,眼看就要出了房间的木门,俄然身后噗通一声,传来熟谙的声音。
新婚待嫁,赤纱蒙头。
前面另有几个满脸横肉,一样骄横的仆人。
“不要给她!”柳如是内心一惊。
可这时柳如是一勾一带,彪悍的仆人就痛叫起来,他的胳膊全部脱臼了,抱着膀子痛哭。
“没错,我是承诺了,可我只承诺了给她赎身,没承诺让你娶她啊。”女人哈哈大笑,把手一摆大声说:“赎返来了就是我们家的人,刘二,这婊子赐给你了,你才是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