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那妖孽部下留了情,还是这老道逃得快?按令狐恒看来,这一把火应当是能直接烧死他的,但这老道竟然还活蹦乱跳,真是古迹!
庆元道长细细一想,忸捏地说道:“老道学艺不精,倒是连那妖物也未曾看清!”
那庆元道长听得纳兰若雪开口扣问,老脸不由一红,面带惭色道:“老道无能,这妖物甚是神通泛博,老道拼尽尽力也没伤到它一条汗毛,倒被那牲口烧得眉发尽毁!”边说边捶胸顿足,好似心有不甘一样,但真的要他再去一次“收妖”,怕是借他水缸般大的胆量他也是不敢去的了。
她们这么一唱一和,就像演双簧一样,让令狐恒就是有气也没处所撒,只能冷哼一声,算是了事了。此时,门内走出来一个浑身狼狈的老羽士,只见他那及胸的长须好似被火烧断了普通,就连头上的眉毛和头发也被毁得不成模样,完整没有当日道骨仙风的风采。
令狐恒一听,眉头一皱,刚想发作,却被纳兰若雪抢先一步,喝道:“小兰,你如何能够这么说话呢?”
他这一番扯谈,倒是真把纳兰成允多疑的性子勾了起来,半信半疑地说道:“那真人是如何看出来的呢?”
一踏入纳兰府,令狐恒即便见过一些大场面,也被狠狠地动慑了一番:亭台楼阁隐于葱葱树木间,竹林曲水环抱了全部纳兰府,后院竟另有一座能以假乱真的假山,看得令狐恒大开眼界。
令狐恒白了他一眼,就晓得他会这么说,凡事都不经脑筋,没好气地说道:“我是问你,有甚么对策没!”
令狐恒当即扯谈道:“贵府的布局本来是极好的,乃是聚财风水局。我进府以后也勘察了一二,但后院怨气冲天,粉碎了这本来的‘水生聚财’的风水,如果怨气不除,克日内折损财帛不说,就连中间也有血光之灾!”令狐恒一半是实话,一半是恐吓,还真的忽悠住了纳兰成允。
纳兰若雪好似看出了令狐恒心中的不安,讲解道:“我爹爹微风叔叔是至好老友,这座府邸也是风叔叔设想的,听他说仿佛是他平生对劲之作,如果外人到这,不熟谙路况之下,怕是会迷路在内里呢!”
纳兰成允先前的迷惑,现在也是尽去,只盼令狐恒早些脱手帮他化解灾害。只是在坐世人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晓得令狐恒另有这等本领,倒是纳兰若雪身后的小兰暗自偷笑,笑令狐恒装的这么像。
武震也未几说,当即运起灵力,开端“观察”周边的气味。“咦,这好似真的有一道火红的气味,不似人不似修士,却灵气实足!”
武震和令狐恒暗自好笑,令狐恒更是想道:“吃瘪了吧?就凭你那陋劣的修为就敢学人家来捉妖?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
令狐恒固然口上不说,但心中的惊惧更甚:“那看起来和大块头差未几的老魔头。竟然这么短长?怕是这阵法之学,人间没人能出其摆布了!”令狐恒这话虽不中亦不远矣,在阵法方面,风雷雨敢认第二的话。还真没人敢认第一。当然,这也是阵法一道式微的原因,这里按过不表。
实在不消那庆元道长说,令狐恒早就用异瞳来直接观察这妖气了。纳兰府占地极大,妖气是从后院仆人的卧房传出来的,这妖气实在是灵异,通体火红。冲天而起,却不似险恶之气,反倒是有一股呈祥的意味。令狐恒心知有异,悄悄留了心眼。
全部纳兰府以水为主,官方很有说法,说是“水能生财”。全部纳兰府临水而建,亭台楼阁无不错落有致,廊腰缦回,钩心斗角,檐牙高啄,各抱阵势;长桥卧波,複道行空,水波倒影,风景自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