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抬首!
……
墨白却仿佛没有瞥见他们的异动,低头又看向了常坤的首级,默立半晌,嘴角轻语:“死者已矣!有功当赏,有过亦当罚,当年圣祖念尔等有功故恩泽,本日尔等逆国,本王亦能镇之!”
“砰!”终究,他还是跪下了,没得挑选,只能跪,被墨白盯上,别人或许能逃,他是定然逃不了的:“老道有罪,遵殿下旨,只请殿下开恩,念在我等长居山野无知,从轻发落!”
说罢,墨白回身而去!
墨白垂首:“此言荒诞,天下乱世,本王岂能不肯我大夏能者辈出?我本将心照明月,何如明月照水沟!”
但是,墨白的声音却仍然那么冰冷:“百姓艰巨,却仍对尔等敬奉有加!尔等却空图容享,一不建功于国,二不护持百姓,反而祸乱江山,为害众生!留之……又有何用?”
墨白提着首级,目光盯着全部竹叶门看了好久,终究在天光完整方明之际,他手中长剑在腰间一闪不见,转过身,背对一众竹叶门弟子:“天下狼籍,民不聊生,道门当中,有交战疆场为民征命之大德,亦有身居光荣,却祸乱江山之鼠辈,本王因负担天下之大,百姓安宁之责,故已对某些道门久久忍之,说到底,毕竟是我大夏之民,本王不欲在国战之时,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身前是一名位神采庞大的宗师境,哀思无语!
只是眨眼,只是半晌!
一众跪地之人,眼望着那身影独行,有些错愕。
可终究,又能如何?
众长老还是不得不动容了。
墨白任他咳血续言,却目光瞟视一眼,看向他身后,常坤蓦地身形一僵,最后的一口血气也只能退下。
“踏踏踏……”
“你,你们……”墨白不言,弟子不言,却有人言。
墨白冷酷抬首,手中剑抬起,临至其咽喉。
“不……”常坤俄然身形一震,左臂抬起。
常坤一声惨笑,挣扎而起,颤颤巍巍摆脱身后宗师的搀扶,直视墨白,用尽最后的生命潜力,咳着血:“你还没赢!”
除名!
常坤的首级,便在脚边!
道门严肃昌大的竹叶门,只墨白一人,千里仗剑,一夜除名!
他们目光再次放在墨白身上,特别是常坤,眼底渐渐只剩下暗淡,本来,不是墨白疯了,是本身无知!
“掌教!”他身后终究还是有宗师忍不住了,眼含热泪踏前一步,口中辈呼!
他竟然底子就不怕本身成名的铁掌,本身纵横天下的铁掌,底子……废不了他!
常坤嘴角用力吸着气,还想说话,但很明显已经做不到了,最后只得再是惨笑一声,用尽满身力量,扬开端,将本身喉头狠狠朝着墨白仍然指着他的剑尖一顶……
那宗师们身后无数已经回过神来,慑慑颤栗的弟子抬首,全数看向了当场,再度震惊非常!
“扶……扶我……”常坤开口,却有血液不竭自口鼻喷出,难说完整!
常坤右肩淌血,面色灰白的摊到在地上,有宗师境上前搀扶,从速拿出药丹喂其服下:“掌西席兄,您……”
但毕竟,还是没人敢异动,实在主如果墨白收了剑,他们才还能在心头惊悚的同时强力保持平静。
有一宗师境,俄然仰天吼怒:“吼!天欲灭我,天欲灭我啊……”
“掌教!”
望着面前数十仍然无损而立的宗师,他仿佛还和之前普通视若无物,这气力可骇的竹叶山,他向来时起,就始终稳若泰山。
终究,墨白始终不睁眼,气味却越来越盛的环境下,还是有人沉不住气了。
天气已然将明!
可这一眼望去,倒是让他们心冷,而又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