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事很简朴,杜鹃的事,最后究竟如何措置,那不是他冲玄能说了算的。
他是用心肇事,实在就是奉告上清山,杜鹃这件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不管如何都得要一个交代,说白了,就是上清山必须正视他们的态度,给出必然好处作为赔偿。
当时门口就乱了,一派剑拔弩张之势,黄深是不欲与这混人闹将起来,但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又岂能受此大辱,正要说话,便陡闻身边师兄一声厉喝:“那里来的匹夫,竟敢如此无礼,当老夫这三尺青锋染不得血么……”
如此大的动静,无需禀报,院内诸提早到的同道,以及方才方才陪客入场的冲玄,自是立马发觉到出事了。
先有冲玄迎客,后又真人之嫡女梅云清亲身出面礼待,引得诸道门内,不管老辈高人,还是后辈杰出,皆是一阵受宠若惊。
他不信秦泰之不懂,但是秦泰之不去竹叶门肇事,不去上清山宗门讨说法,却恰幸亏他这驻京掌事面前闹,这是用心欺他位卑言轻,打他的脸,来向上清山申明态度。
“好大的口气,老夫还道是哪位高人到临,却不想,竟是一藏头露尾,无脸见人之辈!”秦泰之负手而立,闻言,微微侧头,神采不屑的瞥了一眼头面还缠着纱布的赵师,嗤笑一声后,随之神采又一冷,语气冰冷道:“癞蛤蟆打哈欠,不知天高地厚,敢在老夫面前逞凶,还是先看看本身可否拔得动剑再说吧!”
“哼,老夫此时倒是有些佩服你那藏头露尾的师兄了,起码其还晓得耻辱心,晓得已无脸奸人。你黄深倒是脸比城墙厚,嘴比剑锋利,竟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振振有词。老夫倒是要问一声,究竟是谁不顾同气连枝,又是谁欺人太过?莫非你当真觉得,我黄庭府受了如此欺辱,便只抵赖一番,三言两语就当作没产生过?你竹叶门的剑可杀人,莫非我黄庭府的刀就是用来劈柴的么?敢论公道,本日老夫倒要问问,我黄庭府有没有资格也讨一个公道?”
说罢,他身形一挺,对着诸同门大喝一声:“收剑,且随老夫入内拜山!”
正想辩驳,却一看冲玄面色,又从速闭嘴不言了。
“真是混账!”冲玄哪还来的及细想,神采乌青一片,强做笑容,安抚了一声来客,便闪身奔腾,直奔门口。
却何如,上座之上正有梅云清弹压局面,故也只能忍耐,没有跟从冲玄去瞧热烈,一个个打着哈哈,只做未知。
门口迎客弟子本来先见竹叶门一行上马,欲高呼客到,但又见秦泰之身形一闪,后发先至,二话不说便毫不客气的直接挡在了黄深前面,仿若底子未见竹叶门先至普通,视若无睹的负手站在门口,对着身后弟子冷哼道:“走,随本座入内!”
冲玄内心压着火,他瞥了一眼秦泰之和黄深两人,终究他决定保护黄深,不为其他,就只因,黄深本日给了他面子,一再压抑,而秦泰之,倒是用心找他不痛快,他就不得不拿出态度来。
这实在欺人太过,你们就如此不将老子放在眼里?
“老匹夫,安敢如此!”目睹秦泰之竟真要脱手,黄深大怒,爆喝道。
竹叶门弟子自也无二话,当场持剑出鞘,瞬息间便真的剑拔弩张,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血染当场了。
抬开端来,他正色面对秦泰之,眼神与他对视,紧盯着一动不动,声音深沉道:“秦师,本日诸同道共聚一堂,更有我上清山真人中间嫡女,梅道师更是亲身宴客,故还请秦师暂熄雷霆,先行入内,不管二位有何曲解,只待宴会以后,请梅道师亲身调剂,不知秦师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