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目睹他至,也只得干休,其实在这里,又怎打的起来,不过是两边心中气难平罢了。
门口迎客弟子本来先见竹叶门一行上马,欲高呼客到,但又见秦泰之身形一闪,后发先至,二话不说便毫不客气的直接挡在了黄深前面,仿若底子未见竹叶门先至普通,视若无睹的负手站在门口,对着身后弟子冷哼道:“走,随本座入内!”
他上清山的眼睛盯着玉清、太清山那边,随时筹办挖墙脚,他又如何不知现在也不知那两家,乃至四大师也不知朴重了多少眼睛在盯着上清山这边。
这事一旦见光了,黄庭府必定还手,不然还如安在道门安身?
“气煞老夫也!”他身边赵师更是爆了,当场针锋相对:“众弟子还不拔剑,随老夫杀!”
先有冲玄迎客,后又真人之嫡女梅云清亲身出面礼待,引得诸道门内,不管老辈高人,还是后辈杰出,皆是一阵受宠若惊。
启事很简朴,杜鹃的事,最后究竟如何措置,那不是他冲玄能说了算的。
“你……”赵师当场气的浑身颤抖,锵的一声,手中剑便已出鞘。
常日可贵一见的道家高人,毫不睬会那劈面北风,此时正三五成群,在此共聚一堂。
干脆,他不出声了,因为他晓得,秦泰之固然达到了目标,但却也将冲玄获咎死了。
“真是混账!”冲玄哪还来的及细想,神采乌青一片,强做笑容,安抚了一声来客,便闪身奔腾,直奔门口。
但那眼神里,却较着心机各别。
竹叶门弟子自也无二话,当场持剑出鞘,瞬息间便真的剑拔弩张,只待一声令下,便要血染当场了。
一番见礼后,便是笑语阵阵,氛围一片热烈。
“慢着!”冲玄终是赶到,身形不决,便是声先到。
却何如,上座之上正有梅云清弹压局面,故也只能忍耐,没有跟从冲玄去瞧热烈,一个个打着哈哈,只做未知。
他不信秦泰之不懂,但是秦泰之不去竹叶门肇事,不去上清山宗门讨说法,却恰幸亏他这驻京掌事面前闹,这是用心欺他位卑言轻,打他的脸,来向上清山申明态度。
正想辩驳,却一看冲玄面色,又从速闭嘴不言了。
“冲玄师兄来的恰好,非是我竹叶门不敬上清山,我竹叶门本日于此地赴宴,自当顾及主家面子,却未曾想这老匹夫实在欺人太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顾忌结果,对我竹叶门各式热诚,我竹叶门已是一忍再忍,却不想竟真被当作乃是惧了是非,方才一事,师兄也看在眼里,本日孰是孰非,还请师兄能够主持公道!”黄深到底油滑些,跨前一步,便先声夺人。
也不知刚巧不刚巧,竹叶门黄深已非常重视,却不想终究竟还是和那黄庭府秦泰之所带的步队,几近前后脚达到当场。
话说冲玄还未至门口,便蓦地只闻黄深冰冷的声声响起:“秦泰之,本日乃是上清山邀宴,莫要再在理取闹,是非区直,老夫不欲与你这匹夫计算,上清山自会辩个公道。念在我等宗门,一项同气连枝,不肯真伤和蔼的份上,老夫在此劝说你一句,最好收敛一些,休觉得舞刀弄剑,能恐吓谁来?我竹叶门开山数百年,也还从未曾惧过谁来,你若当真不识好歹,老夫手中之剑,却也可杀人!”
冲玄吃紧回望一眼,正见门口弟子飞奔而来禀报,一听是那两家闹将了起来,冲玄顿时神采一黑。
说罢,他身形一挺,对着诸同门大喝一声:“收剑,且随老夫入内拜山!”
的确,他没有看错,冲玄此时心底极其愤怒,他当然看出了秦泰之的目标,但却并不站在秦泰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