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离子带着六个竹叶门宗师而来,三米以外,便已停驻脚步,施礼:“殿下!”
“老臣罪该万死!”虚离子还敢说甚么?
“选好了?”墨白这才看向虚离子,淡淡问了一句。
……
太玄门一样权势庞大,虚离子虽是掌教,却也并不能大权独掌,这老者便是他师兄,在太玄门中一样占有一席之地,本来对于虚离子投奔明王并不对劲,多有掣肘,这不此次杜鹃一事,实在说白了,还是有这方面的启事,以是才不经心。
墨白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再次回身,挥了挥手。
“师兄,这件事已经不是我们想如何了,殿下已经下了令,让我们挑人,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方才殿动手中剑斩的是那些人,如果我们不照做,下一刻死的恐怕就是我们了。”虚离子不再逼迫大师兄,而是正色道:“我下来,便是想和诸位筹议一下,我们该如何办?”
虚离子苦笑愈深:“不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吗?殿下谅解,故而加派人手给我等,十大名府,竹叶门的宗师,这等力量,殿下当真是恩待我太玄门高低!并且,你们可知先前那竹叶门数十宗师为何而反,恰是因为殿下此令,众宗师才反的,乃至又是数名宗师死亡当场……”
“不错!”虚离子点头。
“没错,就是烫手山芋,殿下已动了真怒,这便是对我们的惩办,让我们支出的代价。”虚离子点头。
虚离子见状,对那六人一拱手:“六位师兄请!”
“唉!”虚离子长叹一声,在世人悲苦的眼神中,微微点头道:“若能一死以谢殿下,我又还怎会返来?早已在殿上面前告终本身了。”
墨白仰天,眼中杀意仍在爆闪:“戋戋竹叶门,何敢与明珠百千万百姓相提并论,竹叶门没了,人间百姓可曾有半点影响?而杜先生若亡于都城,已经深陷敌手的明珠必将更加暗中!本王说过,毫不因为私家恩仇针对道门人士,但你记清楚了,在本王眼中,本王虽也自承道门身份,但本王毫不会以为修道中人比百姓之命更重,现在天下,谁有大功于国,本王便誓死保之。你敢坐视杜鹃被杀,便是拿明珠百姓的命开打趣,是在坏本王生存亡死,部下无数忠魂打下的局面,你说杜鹃之事,本王杀不杀得你?”
“既如此说,是必挑不成了?”那大长老那里甘心送儿子去死,闻言反而不免心安了一些,不管如何,总还是有一线和缓。
想一想,他太玄门戋戋一小派,竟能导致如此惊天大事,实在是让民气中难分滋味。
“这如何挑?”有人喃喃道。
墨白身形一震,缓缓转过身来,盯着虚离子的脸一动不动。
墨白正色:“别觉得本王灭了竹叶门,只是一时心头之恨,不怕奉告你,杜鹃若真死了,你信不信,本王便屠尽一百零八山,杀到人间无道门!”
他这话一出,大师内心都稀有了,挑少了,必定不可,那在殿下看来,是不经心,而挑多了,又接受不住。
盯着这老鬼看了半晌之久,墨白才终是沉声道:“本王必须警告你,本王固然怀旧,但却绝非容人欺之以方!”
“老臣不敢!”虚离子九十高龄,却连连叩首,每一下都声响颇大。
虚离子满面通红,不敢与墨白对视。
“死?”墨白没有转头,嘴角轻启,声音平淡:“本王从昨夜到此时,部下已经斩了不下十条宗师性命,你奉告本王,在道门当中,财侣法地,你能比与此中哪一个比拟?”
“殿下道法万千,修为可追日月,老臣微末之资,不配与殿下相提并论!”虚离子满头盗汗赶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