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定武也没说是否措置墨白,皇后也没问,便看着他身影拜别。
只不过,贰心中越有些不放心,请来的丹师,不知会否玩弄手脚,医者下药,另有迹可循,丹师度气,却很难说了。
终究墨白搁笔,墨迹还未干,于青药便已凑上前来,墨白将方剂交给他,开口道:“楚镇平素时中风便是由惊骇所激发,当时由我治愈。现在再次旧病复发,景象相较当年更加险要,一来其年纪较当年大,身材状况已不如当年。二来,此次担搁太久,身材四肢坏死者多,故此次不能再用虎狼之药,以温养为主,还请于老多重视其服药后的反应,若反应稍大……”
“老夫蒙众同道抬爱,妄居泰斗之位。自是平生要为医道而奉献,现在,目睹殿下之医道通神,乃我医道昌荣之但愿,为了您的技业传承之大事,老夫这条命都可舍去,又何况只是一张老脸,要与不要,又有何干隘?殿下觉得否?”于青药非常唏嘘道。
说到这里,墨白昂首看向楚若先,沉声道:“贵府上可有熟悉的丹师?”
于青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何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于老,长青坚信,以您的品德品德,毫不会挟恩图报,更不会趁人之危!”墨白昂首,轻声道。
墨白闻言,神采乌青!
皇后微微沉默,终究轻声道:“不管如何,终是他父皇,就算贰心头有再大的仇怨,他也窜改不了为人子嗣的身份,不管如何,也当尽孝道!”
“之前曾请过流云山的竹丹师过来为家父调度过身材!”楚若先道。
“殿下!”于青药当场色变,神采发黑:“这千万不成,此番殿下能容老夫在场观赏殿下之医道,已是无上大恩。老夫岂能恩将仇报,去做那欺世盗名之事?”
不过幸亏,这一群人,没人去管他,统统人的重视力都在墨白那张方药上。
“殿下!”见墨白回身要走,楚若涵口中叫道。
于青药瞥了一眼墨白,见他语气开阔,没有半点害怕,内心倒是真的动容,单单这气度,数遍皇家后辈,恐怕再难找出一人。
“也好,方命外出,陛下脸上欠都雅,他也当进宫来请罪,找个台阶下!”皇后的声音传来。
于青药知他顾忌,倒是看向楚若先道:“不知贵府上可请哪位丹师过来?”
于青药一挥手,正气凛然道:“老夫既然生在医道世家,保护医道公理便乃是毕生任务!”
“三儿,过来!”于青药倒是赶紧将于淼叫到身边,笑吟吟的看着墨白。
楚若先看着他就这般要走,心中微松,眸子一动,倒是赶紧朝着病房跑去。
皇后低头看看本身的腿,微微一笑道:“多谢陛下体贴,的确是舒畅了很多,之前便是六月天,腿上也感受不到热意,现在却已经有了些许感受,明天一早,有太医来看过,说我的伤确切有了好转。皇儿亲身教了嬷嬷,每日给我温养经脉,前次还说约莫三个月时候,我便能够试着下地。”
皇后微抬眸子与他对视一眼,随即便移开,稍稍沉默后道:“陛下前次的话,臣妾服膺在心,臣妾明白,今后以后,当有自知之明,不要自取其辱。”
“老夫虽在杏林有几分影响力,却怕是难以帮到殿下……”于青药接口道。
一群医道名家站在其身后,望眼欲穿的等候。
“告别!”墨白再次拱手,随即阿九几人上前,护送墨白上车。
说到这儿,皇后微微点头道:“陛下想如何措置,便如何措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