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墨白眸光再次绽放光芒,他身形更加笔挺,满面果断:“请父皇恕罪,儿臣这条命,临时恐怕也还不能丢!”
俄然定武身躯一展,眸光中再复严肃,他又一次长吸一口气:“你说了这么多,是料定了朕不敢杀你是吗?”
“危言耸听,本日之道门格式已破,早已朝不保夕,没有你,朕灭他们亦如反掌!”定武不屑。
“你猖獗……”定武神采当即乌青。
“如果朕决定插手,让你放弃道门,你会违逆朕吗?”定武帝伸手在那折子上拍了拍,眸光微沉,俄然盯着墨白问道。
“你很对劲吧,你操纵朕对你的父子之情,一次次让朕放纵了你,终究你走到本日这一步,局势已成,终究能够连朕都不放在眼中了,让朕也拿你没体例了,朕这平生子嗣浩繁,却不想终究竟落到被本身儿子威胁的境地,好笑,好笑!”定武语气中难掩无尽气愤。
“一定吧!先别说,二山四门是否能如上清山普通被等闲崩溃,就算能够,您以为您又能争得过其他军阀权势吗?上清山一系,的确是被国朝捡了些便宜,但您有没有想过,上清山一系早已与国朝旧怨深沉,他们都心知陛下您对他们恨意极深。但是,那四十二名宗师却没有投奔其他权势,反而投奔到国朝帐下,您就没想过这是为甚么吗?”墨白点头,沉声诘责道。
墨白闻言,抬眼看向定武,两人对视。
“信与不信,支撑或者反对,都自有陛下圣心专断。”墨白摇点头,神采淡定下来。
“好!”定武闻言,眼中顿时寒光一闪,蓦地昂首:“来……”
“本日朕为你君,又为你父,你便再如何不肖,朕亦不忍治你极刑。但朕不得不虑,当朕百年以后,后继之君又如何能治你?本日面对朕你都尚且桀骜不驯,他日待你局势已成,恐怕我大夏江山便真要毁在你手上了。”定武眸光微闭,深吸一口气后,再缓缓伸开,此中已是冰冷一片,似有无尽雷霆储藏此中,只听他道:“朕最后再问你一次,脑袋和道门你选哪一个?”
“看来,陛下是当真对儿臣动了杀心?”墨白神情没有涓滴慌乱,眸光没有半点畏缩,声音降落,没有半丝颤抖。
墨白神采淡然,这也算撕破了脸皮,再解释也没甚么需求,只道了一句:“您要这么想,我也没体例,但您可记得,早在我揭下上清山的招牌那夜,我便曾说过,这天下巨擘,今后有我墨白一席之位!”
墨白知他用心在提示内里的人,面色却并不动容,反而道:“南军林华耀您想不想杀?东北张森,西南胡天霸,您想不想杀?乃至道门那几尊魁首,您都恨不能斩之而后快。现在这些您想杀的人都在都城,就在您箭矢以内,您为何又没有一声令下,将他们万箭穿心?”
“给朕住嘴!”听到这里,定武帝再也停不下,蓦地爆喝。
“父皇放心,儿臣毫不敢对您有半分不轨之念。”墨白看着定武,悄悄点头:“只是,您不必叫人了,时至本日,您是杀不了我的!”
“不必费事了!”但是,他话音未落,却只听墨白声音淡淡响起,直接压住了他的声音。
这番话,较着感化不小,定武撑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头,好半晌都没说话,终究俄然昂首:“你杀了梅清风,却又用心坐视诸权势崩溃上清山一系,引出道门之乱,除了想要制造机遇,一统道门以外,是否也是为了本日能够威胁朕不敢动你!”
“儿臣若死,起首父皇想要消弭道门之乱的心愿,将立即短命!”墨白沉声道。
很久,墨白垂下了抱拳的手,又缓缓挺直了腰背,眸光渐渐淡然下来,只听他轻声道:“儿臣这一起走来,从未给本身留过退路,畴前如此,今次亦如是,决计已下,便不管艰巨险阻,都只进不退。该说的儿臣都已经说了,该做的儿臣也都已经做了,若陛下执意要难堪儿臣,那请恕儿臣无礼,道门一百零八山,儿臣……必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