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瞬息电扫了一眼诸皇子座处,却见得早已满座,他眼中顿时一动,嘴角不经意间暴露了一丝笑意,倒是一回身,竟朝着墨白走了两步,满脸笑意问道:“本日乃是皇后寿诞,明王殿下如何不在皇后膝下服侍,竟然单独一人坐在这边,如此安排,莫非是有甚么深意?”
但是林华耀岂能白吃了这个亏,仍然道:“既已知错,又为何还坐于此?”
林华耀闻言神采当即一黑,又随之转青,再便绯红一片,端的是五颜六色,全在其脸上。
林华刺眼中星火沉浮,盯着墨白沉默稍许,神采又俄然一变,规复了淡然,只微微抬手:“年青犯点错不要紧,改了就是,老夫却怕你知错不改。”
林华耀等人也不知究竟如何回事,竟然比道门那几位来的还要更晚一些。
但是墨白却神采淡然,涓滴不为他气势所惧,林华耀身边的张帅等人,倒是目光一紧,重重咳嗽几声,制止林华耀当真气急失态。
眉峰一展,墨白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林帅方才所言固然有理,但林帅或许不知,我墨白出身非是平常百姓家,我不想批评林家为子的事理,但我皇家为子,却不止奉养,更需畏敬!我虽恨不能立即在母后膝下尽孝,却也需母后首肯,我方可近前奉养!母后若罪我多年不孝,我便不能靠近,只能领罪!”
将百岁前相赶离坐位,还是让哪个亲王起来让座?
现在被提及,他天然不好受,以他的城府,现在也是双目欲喷火。
话音落,刚好金殿侧方帘幕前面,定武帝带着皇后,与一众嫔妃的的身影呈现,而墨白的这句话,恰好清楚传到定武帝耳朵里。
一句句戳心之词,从他们口中文绉绉道来,却让林华耀身躯两晃。
身边几位眼神在殿中扫了一圈,见得道门那几位安坐,又见得皇子那边也已满座,却愣是不见墨白身影,心底顿时一跳。
墨白心知,天子与皇后已经不远了。
这一军,的确将的墨白丢脸,不好还手。
实际上,也只能表达一番态度罢了,林华耀在前面还是有位置的。
在他看来,林华耀这番话,可不但是挤兑而与,这清楚就是在报先前墨白在殿中弹压他部属的一箭之仇。
合法墨白盘膝坐下时,门口又有人呈现。
先前墨白让他颜面无存,现在他便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