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白却仍然没有放手的迹象,跟着皇后一起出去的真人,心中孔殷,却终还是没敢朝墨白动手,怕激愤墨白,只需墨白稍稍用力,老九便将神仙难救。
“唉!”真人看着这一幕,终究摇了点头,留下一声感喟,消逝不见。
“国朝如何,临时不提。军阀那边怕也当时便反。”张邦立再次道。
墨白安静转头望着胡庆言:“公告天下,新君突发骤疾,于昨夜崩逝,因尚无子嗣可传大位,故迎明王即天子位,即位典礼还是停止。”
老九手捂着仍然如火烧普通的脖颈,只是盯着墨白,没有出声。
胡庆言上前:“恐朝中大臣不平,生乱。”
很久,胡庆言对着老九拱了拱手,随即回身出去了。
他们都感遭到了,此次明王是真的动了杀机,不再是恐吓新帝。
这番话,除墨白外,殿宇内无人闻声。
说罢,老九挥袖,大步而去。
六位实权军帅,其他不提,单只方帅那边恐怕就不会反了明王。
“我再问你一次,两天后的即位典礼,你参不插手?”墨白再次问道。
她不能让墨白一时打动,就为老九陪葬。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墨白发怒与人脱手,可杀意上来,连她的话都不顾的墨白,她却当真是第一次见。
说到这里,墨白再次转头看向他,站起家来,指着身后的龙椅:“我没时候再和你耗,你如果不傻,应当看得出来,我已经做好了面对统统的筹办,不是非你不成。最后再问你一次,这椅子,你坐还是不坐?”
对峙了很久的墨白,俄然就在老九眼看着要断气的那一刻,蓦地将老九一把甩了出去。
墨白仍然安静,点头问:“谁乱。”
说罢,墨白也不管他神采,再次看向胡庆言:“阁老可还记得一句话?得民气者得天下!”
上一次最起码的面子还在,而这一次,老九是甚么都剩不下了。
唯有张邦立待在御书房里没走,老九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你还待在这里干甚么?看朕的笑话?”
见到此景,心中却不由更加惶恐起来。
而太后身子一软,直接颠仆在地,眼泪仍然止不住的掉落。
老九盯着他,仍然不出声。
这一次,墨白没再能持续他的气势,沉默了下去。
两人都没说话,老九只是盯着他们的背影,也没禁止,治他们失礼之罪。
墨白一言不发,始终盯着老九,面色冰冷的骇人,眼中杀意沉浮间,令得太后都一阵心惊肉跳。
“旗蛮兵威凶悍,本王单枪匹马,也敢三进三出,莫非还能惧了我国朝叛军不成,谁敢乱,弹压便是!”
唯独留下张邦立,瘫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两行老泪滑过脸颊。
方才出去时她已经看得清楚,内里禁卫军已经集结,弓弦紧绷。
没人再出声,直到老九的干呕声垂垂作罢,他喘着粗气,直起家来,躺倒再龙椅上,展开通红的眼,盯向墨白。
“皇儿,你这是做甚么?”一进内殿,太后抬眸就见到老九已经将近被墨白掐的背过气去,顿时大惊失容。
“我若上位,军阀会在抗蛮一事上作梗,可从长远看,抗蛮我们是必胜的。结合抗蛮,军阀若不结合,我就本身打,百姓的眼睛是亮的,他们会挑选支撑我们,只要得了民气,我便有取之不断的兵员,哪怕临时丢城弃地,终有一日,我们还是会打赢这场仗。”
将手中那封瞿国昌写给旗蛮的信,缓缓抬起来,就在老九目光谛视下,手中玄光一闪,墨赤手臂微微一震,那封信顿时化为碎屑,缓缓飘落:“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我再忍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