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朝做买卖,可不是有个好的产品就能发了,也不是说只要庙堂上有人便可无往倒霉的。
武好古一眼就认出了扮作保镳的赵铁牛,忍不住便喊了出来,“你,你竟是梁山的人!”
现在又失了手,丢了恁般多的兄弟,那里还敢进彭城撒泼?
赵铁牛也来了西门堂,扮作了个保镳,站在晁盖背后,眉头紧紧皱着。
赵铁牛一昂首也瞥见武好古了,当场就呆若木鸡了。
孝义黑三郎宋江一副员外的打扮,坐在晁盖的右边,一脸体贴肠看着他们的大头领。
并且,他还不能洗……
西门青的话但是真正的买卖经!
这事理,潘巧莲实在是懂一些的,但她还是有些怕怕的,忍不住问西门青道:“西门大哥,梁山贼寇会不会在西门堂行凶?”
“对!”赵铁牛用力点了点头,“某便是梁山兄弟!”
而晁盖之死,他赵铁牛仿佛也脱不了干系……梁山豪杰从郓州跑到徐州劫道,还不是他和陈佑文整出来的事情?
必须是吵嘴两道都能玩得转!得是庙堂之上有背景,江湖之远有朋友,才气把买卖做大做强了。
西门青笑了笑,做了个肃客的手势,然后便领着武好古往前院而去。
这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陈佑文……
但是现在,竟然在西门堂内里巧遇了武好古,这可如何是好?
西门青看了眼阿谁来报信的药铺掌柜的一眼,后者顿时说:“郎君,那梁山晁盖是来治伤的,他脸孔上中了一箭,半边脸都肿了,伤口很大,并且已经腐败,人还在发热,怕是凶多吉少。”
家财散尽,怕是不免了。
他的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了个嗡声嗡气的声音:“西门大哥儿可返来了,某家武松前来讨扰!”
“铁牛是我梁山兄弟。”
潘巧莲和刘无忌却没有跟着去,并且在武好古和西门青分开后,急仓促到西跨院去寻林万成、林冲、陆谦等人了。
一起去?
伤得如晁盖如许,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我们在大泽乡附近和梁山寇打得可凶啊……”刘无忌也有点不放心。
他到底是禁军出身,总算晓得一些刀伤箭伤的知识。
晁员外?宋员外?郓州……
现在陈佑文早跟着刘瑷去西北军前效力了,也不晓得能不能活着返来。
不知这位员外高姓大名?”
不是打家劫舍,莫非是来寻仇的吗?
伤口已经化脓腐败,披收回不祥的恶臭,让阿谁西门堂的郎中微微皱眉。
宋江哈哈一笑,“那便好了。
再说了,大泽乡又不是梁山寇的地盘,坏端方的可不是我西门青。”
如果大郎将来想要在阛阓上一展拳脚,是少不得和江湖人物交道的。梁山这伙能人,在京东西路也算赫赫驰名,少不得要交友的。”
西门青笑道:“江湖上可没有甚底解不开的仇怨,本日刀剑相向,明日把酒言欢,都是常有之事。
此时现在,徐州最大的生药铺西门堂内,梁山大头领晁盖已经被几个扮作仆人的喽啰搀扶着在一张玫瑰椅上坐了下来。
……
“失敬,失敬。”宋江又道,“武员外是不是和我这位铁牛兄弟有些曲解?”
武好古听了这话,好一阵后怕。他一向觉得赵铁牛是陈佑文的狗,没想到竟是梁山的人。
不过他的话,却让赵铁牛一下子落进了冰洞穴。
梁山寇的地盘是郓州、濮州和济州,就是梁山泊四周地区。而徐州是别家的地盘,梁山寇闯过来作案就是坏了端方,照理是要给徐州江湖上的大佬们摆酒赔罪的。
一个西门堂的郎中,正轻手重脚的将敷在伤口上的一块麻布扯下来。狰狞的伤疤,便呈现在了晁盖的脸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