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遵循远远亲疏的标准,赵佶他们哥几个的儿子入继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如果他们都没儿子,赵煦去抱养了疏宗远方的儿子入继,在合法性上是站不住脚的。
因为旧党在后宫的魁首是神宗天子的正室向太后。因为哲宗诸弟中,年长一些的申王是瞎子,不成能即位,而申王以下都未及弱冠,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即位,遵循祖制都该由向太后垂帘听政。
“你说《醉罗汉图》和《桑家瓦子图》都是他画的?”米芾天然见过《醉罗汉图》和《桑家瓦子图》的摹本。
“端王之师?说奉告你的?”
“怪不得甚底?”米芾看着儿子问。
“服啊!”米友仁一笑,“人家有真本领,儿子远远比不上,不平气有甚用处?”
米芾瞅了眼儿子,“现在没有,不即是将来没有……申王和端王都到了婚配的年纪,并且端王身材健旺,定是能生子的。如果他有了儿子,便可过继给官家了。”
“不必然,不必然……”米芾连连点头,“官家还可学仁宗朝故例,立侄子做太子。”
儿啊,你说那武好古但是往涟水军来寻我了?”
在“大米”的印象中,他这儿子天赋极高,眼界比天赋还高,便是他这个当爹的书画成就,也没到能让“小米”这个儿子心折口服的境地。
米友仁点点头,“是的,算算日子,差未几该到了。”
米芾眉头一展,猎奇地看着儿子,“你也有伏输的时候?”
而不管是向太后临朝,还是孟太后摄政,新党人物,都会被从庙堂上一扫而空!
“有废后的动静传出?”米芾惊了一下,愣愣的看着儿子,“官家的身材……”
米友仁想了想,说:“或许是想请父亲出面支撑他做开封府书画行的行首吧?”
“实际上呢?”
“是啊,”米友仁点点头,“不过这两幅画和《潘巧莲写真图》一比,真是差太多了。”
站在新党一边的官家赵煦,天然不肯意让旧党再度失势。而禁止旧党再度失势的体例,便是废了孟皇后(向太后在名分上是赵煦的妈,妈是不能废的),立靠近新党的刘贤妃,再抱养个侄子一辈的小童。
米友仁抬高声音道:“怪不得有废后的传闻从禁中而出!”
“如何啦?”米芾瞧着儿子,“满开封府的将门都在打这主张,我们米家也一样,潘家又怎能例外?
米芾悄悄点头,如有所思:“那但是个机遇啊!”
它让宋朝在西北疆场上摆脱了被动挨打的窘境,是战是和,皆在于宋了。
“立侄子?可官家没有侄子啊。”
西夏当然不会是以很快灭亡,但是走下坡路是必定的,并且此后也落空了进犯宋国西北的基地。
“不是仕进的料?”米芾想了想,“那他想如何坐稳书画行首?”
以是赵煦不顾向太后反对废后,便是在做抱养侄子做担当人的筹办。
他的大老婆孟皇后和后妈向太后(宋神宗的皇后)都是旧党,而哲宗的小老婆刘贤妃则是新党。
同时,也意味着赵煦的身材已经出了状况,不得不做最坏的筹办了!
米芾思考了半晌,吐了口气。
“怪不得,怪不得……”
“孩儿不感觉这武好古对仕进有恁大兴趣,”米友仁说,“在孩儿看来,他也不是仕进的料。”
一个穿戴儒衫,秃顶没带帽子的老者正端坐着,手中拿起杯冰雪甘草汤饮了一口,闭上眼晴,仿佛在细细咀嚼。
米友仁点了下头,答复道:“龙眠居士是这么说的,孩儿也是这么以为的!”
“端王?”米芾眉头一蹙,自言自语道,“端王尚未婚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