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黑,明月如钩。
吴用大笑了起来:“如果不逃,和他一起的那些商队怎会承诺?我们梁山肯受他们的买路财,只是要武好古的命,他们又怎会和武好古一条心?”
实在他和武好古之间的冲突也不甚大,只不过他和陈佑文走得太近,而武好古又要夺了陈佑文的书画行首之位。这一朝天子还一朝臣呢,武好古上位后必定要设法换掉潘楼街上的地痞头子。
十个打几百……西门青并不是在吹牛,而是冷兵器期间战役的实在写照。遵循兵法上的说法,就是兵务精不务多了。
泡水是泗水的一条支流,相同着泗水和古汴渠,古汴渠可直通开封府,泗水则又连着微山湖、鲁运河和中运河(都是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鲁运河一起向北注入黄河,中运河则向南注入淮河,同时开封府向东的首要水上通道汴河(也是大运河的一部分)也会注入淮河。而在淮北的海州一带,另有运盐河、蔷薇河、新沐河、新沂河等一系列水道,也和淮河、汴河、中运河相连。从而构成了庞大且四通八达的水运和灌溉收集。
梁山豪杰这回出动那么多人,还跑到徐州四周做案,那是冒了大风险的。单单是陈佑文出的一万缗是不敷报酬的,武好古手中的书画,也是梁山豪杰这一趟的进项。
以武好古和潘大官人、王驸马的干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在这片覆盖范围庞大的水系支撑下,此时黄淮之间,经济发财,人丁稠密,工贸易富强,赛过了淮南、江南,是大宋经济文明的中间。
吃过了孙二娘的包子,又在虞城歇了一日,武好古没有再次发热,感冒已经好了大半。因此第二天,便清算了行李,踏上了东行的路程。
天然不能答应他们不交买路钱就跑回虞城去了……毕竟梁山豪杰不是大泽乡这里的坐寇,杀了武好古后,他们还是要回老巢梁山去清闲的。
“太好了!”赵铁牛咬着牙,恨恨地说,“姓武的这下是死定了!”
“田野宿营,不会被梁山贼寇所趁吧?”看着四周一片郊野,武好古不由担忧起被梁山豪杰打劫了。
固然梁山豪杰此行的目标是武好古,但是本着搂草打兔子的原则,也不放过那几个商队――不是要劫了他们,而是要讹一笔过盘费。
在商团解缆之前,张都保正奉告大师,他已派了侄子张熙载带着礼品去大泽乡拜见梁山豪杰的头领了。
而这些书画要脱手,天然需求陈佑文接盘了。
“那便好说了。”晁盖笑道,“智囊!待兄弟们用完了酒肉,彻夜便开赴,明日一大早,便能够截住虞城来的商队了。
大队人马出了虞城后先是向北行了一段,度过了古汴渠(和汴河故道),然后又沿着古汴渠北岸一起东行,入夜时便到达了泡水。
洁白的月光洒在了大泽湖上,波光粼粼。湖边一片稀少的树林中,又一次燃起了篝火。篝火多达二十余堆,大部分火堆四周都有穿戴老百姓衣服,携着各种兵器的梁山豪杰围坐,喝着酒,吃着干粮。
西门青骑着马,和武好古并辔而行。
现在正值隆冬,泡水两岸,皆是一望无边的稻田麦地,绿油油的农作物连成一片,随风颠簸,仿佛置身于绿色的陆地当中。
只是我们梁山兄弟不通书画文玩,劫到手的宝贝,还望铁牛兄弟和那位陈待诏能够给个好代价。”
若失了潘楼街的“基业”,他赵铁牛可就要苦了……
不过统统民气内里都有一些沉重,一个个脸上都透暴露凝重的神采。火线有梁山豪杰出没,也不晓得这一回,是否能够花几个买路钱便安然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