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和南疆这场仗,足足打了三个月。汪录的军队固然兵强马壮,但是南疆地理上占尽了天赋上风,易守难攻,两方就这么不竭对峙着,从秋风萧瑟打到了冰天雪地的气候。
“你我本棋艺相称,可惜,我但愿你赢,你但愿我赢,我们步步相让,这盘棋下得实在令人痛苦。”李秋狄扔开棋盒,躺倒在院子中,“闵隽尘,如果我不能返来,替我照顾她们母子。”
崔岩玩味一笑:“那小子把你扔给我们,非不让我们同他一起上疆场,我内心有气,只能讨点利钱了。”
杯中的茶已经凉了,闵隽尘却端起来饮了洁净,苦涩绝顶,倒是一丝甜美:“李秋狄,你必然要返来。不然,我就是下天国也要找你算账。”
国将不保,家何为家?闵隽尘念着这两句话,看着说话的人果断的眼神,俄然有些明白,华音为何那样喜好这小我了。胸怀广漠,朴重开阔。人的平生若只拘泥于一个情字,必会变得局促计算,就如他闵隽尘,放不开一个仇字,终究,只要与本身喜好的人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