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之上,一白衣男人拉着一女子冒死向前跑着,直到火线呈现了下山的山路,男人才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女子。女子也是一袭白衣,发髻因奔驰而有些狼藉,丝丝乱发飘荡在额前,大滴大滴地汗水从脸颊滑落,惨白的脸上透出一丝潮红,固然模样极其狼狈,却如何也讳饰不了那绝代芳华。
沈逸天亦笑道,“我会在鬼域路上等着你,只是可惜了我青月教这么多弟兄,平白被你害了性命还不自知”。
男人用手抚摩着女子的面庞,和顺说道,“灵儿,不要难过,我的生命早已与你融为一体,你活着便是我活着”。
大殿前,本来空旷的大地早已被鲜血染红,满地的残刀断枪,堆积如山的骸骨充分显现了这里之前厮杀的惨烈状况,潮湿的氛围中满盈着那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腥味、腐味、臭味。
苏宇光未再说话,手一挥,大喊道:“上,谁杀了他谁就是我青月教的长老”,而他本身却不易发觉的向后退去。那些杀红了眼的人听着苏宇光的承诺又是一阵亢奋,挥动动手中的刀剑往沈逸天的方向冲去。
沈逸天沉声喝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
男人果断的点头,“那不叫隐居,而是遁藏,即便不能为岳父报仇,也要多拉些人给他陪葬。灵儿,江湖中人早已把存亡置之度外,死并不成怕,可骇的是在冗长的日子中消磨了心志,在无尽的懊悔与委靡当中死去。你快走吧”,说罢,将手中长剑横在身前,隔开了与女子之间的间隔。
“沈逸天,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又如何,你能抵挡得了我们这么多人吗?”
女子神情一震,但很快又暴露视死如归的神情,果断的说道,“我不走,父亲已经不在了,如果你死了我也没阿谁才气去报仇,我独活于世上另有甚么意义,要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我看他这个天下第一也是浪得浮名吧,就算是天纵奇才也不成能二十几岁便练成盖世神功,说不定是白老教主为了让本身的半子风景一把特地让给他的”。
沈逸天倒是一本端庄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今后的事谁能说的准,我倒是很想晓得在这群豺狼豺狼当中你如何能坐稳这教主之位,你虽有引狼入室的才气,却一定有与狼共舞的本领”。
苏宇光神采又是一变,“死光临头你还逞口舌之利,看来人要死了废话果然会变多”。
男人说道:“带着你,我们两小我谁也跑不远,你先跑,我拖住他们一阵子,然后便去寻你”。
沈逸天大笑了两声,“本日,便多拉几小我陪我共赴鬼域”。言毕,长剑挥出,只见白光一闪,冲在最前面的一排人颈间鲜血狂喷,在惯性的感化下仍旧向前冲了十余步才倒地身亡。
南边的八月,骄阳似火。即便天已近傍晚,还是闷得人喘不上气,太阳渐渐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却仍然红的刺目。红色向四下伸展着,伸展了半个天空,与山林中满地的尸身连成一片,带着无尽的嗜血气味。闷热而又潮湿的气候因为氛围的不畅通,充满了浓厚的血腥味。
“呵”,沈逸天似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事普通,轻视的笑道,“苏副教主,即便我死了,你也只能成为代理教主,这辈子你都别妄图成为教主”。苏宇光神采微微一变,但很快又规复普通,冷声说道,“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今后的事谁能说的准,就像你,你能想到这教主的椅子你都还没坐热,就要死了吗?”
白衣男人顾恤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伸手拭去她额前的汗水,柔声道:“灵儿,从这里一向跑便能够下山了,你下山以后先找个安然的处所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