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道:“此等资质,地剑有望。”
余者未言,却也佩服。
殇怒喝,道:“吾为狗?吾父如何?玄冰如何?”
惊声未绝,再闻明朗诗号。
赤老道:“天剑可贵,本日成双,宗门大幸!”
神思缈至七千三百丈,氤氲升腾,红光漫天,焰火燎云,得剑赤霞。
途老道:“羽儿之志,不止于此。”
殇不答反问,道:“此宗何名?”
赤老道:“能至此处,心智非常。”
痛萦心头,神思宁静,崖间百草,悄悄生光,昏黄朝气,津润五脏,亦补亦破。
罡风强漩,急步难行,人关大槛,劝止太半,拔剑下山。
无声落泪,是打动、是悲悯、亦或者......
万刃神峰,唯留一人。
途老道:“地剑之上,当有人选。”
风归羽道:“口舌辩论,徒劳无功,万剑峰上同走,敢尔?”
此言既出,举宗哗然。
或进或退,各有归处,正天罡立品,闭目不语。
赤老道:“峰高万丈,三千为人,六千为地,九千为天,不知此次可至何境!”
嘲者道:“人不自发,挣扎无用。”
殇再问道:“吾父何人?”
愈上愈难,愈上愈坚,精神凡躯,怎堪仙山?
殇回身,语绽雷霆,道:“输者,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登门赔罪!尔敢吗?”
光阴飞逝,日上三竿,天骄之辈,已至三千,将破人关。
殇道:“颠峰之决,非时之功,静待吧。”
“三人天剑,古未有之!”
风归羽身轻似燕,步踏微斗,扶摇直上,大有超出之势。
坐椅上,老神在在,细品香茗,毫无急意,赤老悄悄称奇,道:“临危而不惧,处变而不惊。”
喧哗过后,死般沉寂,冷静静视,以待成果,或者胜与败,已然不首要了。
风归羽道:“废料之流,华侈唇舌。”
正自对劲,忽感腹部剧痛,低头一观,殇已至面前,剑指导其丹田,清脆声响,震慑全场!
顶点之争,非常狠恶,天骄数人,不相高低。
嘲者再道:“慢如蜗行,何时至顶?”
嘲也好,讽也罢,或许现在,悄悄熔化。
千峰并举,百舸争流,御剑荡世,曲赋流殇。
吕老道:“如此麒麟,途兄本领。”
殇道:“如此等闲,难道无趣?”
途老道:“哗众取丑,能延几时?”
悠长攀爬,手足皆破,血染峭壁,果断的人,不平的眼,眉间不见一丝退意。
风归羽冷静感喟,道:“吾败了。”傲岸如他,诚恳爱护。
剑宗后辈,同登绝峰,欲争大位。
剑不争踏出半步,复回步,拔悬壁之剑,飘然下山。言无月三试无果,亦拔剑下山。
古长风道:“自是玄冰剑宗。”
风归羽至七千丈,一剑长鸣,玄空而出,天然择主,恰是天剑飓烽。
万刃神锋,唯余二人,闲云荡子-剑无痕,一片赤忱-正天罡。
疼痛摧心,哀嚎倒地,仙路之途,此生有望。
明月出天山,苍茫六合间,长风八万里,只手能遮天。
古长风哑口无言,竟不能答。
绝尘仙子,转头凝睇,有仇、有恨,更有他意,而后决然踏步,打击反对。
凡人薄躯,履登仙峰,蝼蚁之命,亦与天争。
说话之人,恰是杜子淳,先前受辱,挟恨在心,见仇敌皆在,故而喊破。
喧声不止,沸声似潮。
固然吃力,固然艰巨,仍然前行。
古长风至六千八百丈,暴风调停,聚而成穴,穴中一剑,乃天剑鎏夙。
锋刃胜剑,横扫八方,殇伤痕遍体,体无完肤,若非百草苦苦支撑,早成碎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