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本虚无,又实在存在,或藏于本,或藏于情,为人之执,亦为魔!”殇语出惊人,若好天轰隆。
工夫似箭,光阴如梭,半年过,众皆木然。
“何解?”另一声问道。
太灵掌教猜测道:“此子心定如妖,阻其路者,定然逆天。”
邙村人稀,传承不易,本日,产数子,大喜,延之但愿,再世为人,万物昏黄,咿呀懵语。
古云:登太行之巅可揽阳,踏王屋之峰可俯月。
智少聪明,愚略驽钝,自恃其才,常慢之。
“太行!”
仙山阻路,凡人怎行?
局已破,红雾渐散,残存世人,回想方才,仍不足悸,岸倒残牌,笔迹恍惚,勉强认之,乃一南字。
资质聪慧,号令群伴,独一另类,便是愚。
智甚愁闷,不断念,再去,仍如此。
“智奚愚乃坚,愚凿石亦坚,此山不动亦为坚!”魂芒万丈,如烈阳高悬,耀动暗诡黑境。
殇独行,威不能阻,压不成止,于前行中见本归心。
山顶八里,南宫飞雪止步,山顶六里舞霓裳止步,山顶五里洛凡止步,而旷神谕则止步三里!
面露痴缠,怀揣满足,渐没湖底,此为槛,亦为劫,乃道之障,非别人可解,亦不能解。
次日,愚还是上山,毫无别离,夏至,身有漾,亦去世,出殡当晚,暴风高文,风中现旧影,众皆遁藏,唯愚睁目,含笑地府。
传说中,愚公立弘愿,誓移二山,穷毕生精力,立祖宗遗训,后代儿孙,移山为志。
夸大点头道:“恰是。”
愚正刨山,智来到,调侃道:“糟老朽,小丘不平,何故移山?”
一个老夫,一个背篓,一把锄头。
铁打之意志,现在亦摆荡,捧首疾走,人渐淡薄,仅余五人,殇、洛凡、南宫飞雪、旷神谕、舞霓裳。
方历死劫,熟感粗心?谨慎而行,行五里,前有裂谷,阻其门路,不得行,皆踌躇。
身躯缩小,化为双龙,绕其双臂,臂现龙影,后归虚无,神力加持,似有撕天之力。
光阴如刀,催人老,两鬓斑白,方悟真谛:“登山何用?望天罢了!”
虽如此,殇仍叹道:“贪痴如梦,红粉骷髅。”
“观之如何?”阴暗空间,宏声诘责。
十年工夫,弹指即过。
村北有老,名智,认其高傲,太行王屋何其雄浑?凡人焉能撼动?此蜉蝣撼树耳。
愚更老,动亦吃力,遑论移山。傍晚时,日墓,愚坐门前,望二山,慨然离世。
殇先于长平见秦骑,今于此处见古神,忍不住问道:“循环之门,可传那边?”
进亦死,退亦死。
欲再语,时空崩毁,夸氏兄弟道:“相逢即缘,太久沉寂,吾已乏累,敞开身心,送汝造化!”
极尽之处,略有朦光,乃两座神山,顶天登时,毗邻而存,高不成名,阔不成言。
日出而凿,日落方息,只此废身,何劳别人?受其衬着,凿人渐多,此力虽薄,却恁朴拙。
此生,他是智!
天邪掌教担忧道:“琉璃异变,时候无多,若不能及时破局,他们在灾害逃。”
殇惶恐道:“夸娥氏二子!”
孩童长大,名愚,喜登山,站之高,望之远。
二山堆叠错,相生相抱,方入山,真元即被封,肢软有力,如同凡人,行不远,温度骤升,沉闷非常,汗流浃背,皆抱怨,举步维艰,极疲累。
琉璃境外,五巨擘谛视,归元掌教道:“此子究历何事?担搁甚久?”
阴霾遣散,惊见古神,高愈万丈,阔耳垂肩,耳廓盘双龙。
“何为意志?”殇之解,另辟门路,二声同问道。
蜀道难,难于上彼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