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常傻傻道:“再见。”
君千殇点头道:“就是此地无疑,详细位置还需探查。”
在极远之地,坐落着一座洞府,其内氤氲生香,宝光流转,仙鹤长鸣,猿猴献艺,奇花异草,古树恒生,老药各处,更有流水潺潺,青竹放翠,仙光放荡合座春,不比蓬莱差半分!洞中有一石桥,桥边立一石凳,凳上坐着一年逾半百的老翁,白发童颜,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寿眉微垂,正在水池边垂钓,嘴角微翘道:“鱼儿已经中计,接下来就需放长线喽。”也不知说的是水中鱼,还是另有所指。青溪羽士人不识,上天下天鹤一只。
白无常方才被赤炎吓的不轻,正愁没地抨击,仓猝道:“有有有,方才有一个自称赤炎的家伙,耀武扬威的,不过往西边跑了。”
“嗖!嗖!嗖!”
君千殇双眉紧皱,天坑的地貌尽在脑海,连络古书上遗留的蛛丝马迹,两相印证下,心中已有定论:“此地十有八九便是武安君当年坑杀楚军的葬坑,但为何葬坑会呈现在此地?我们不是已经转生到别的天下了吗?按越国兵士所言,葬坑应是后天构成,那又怎会与长平葬坑普通无二?大秦铁骑又是从何而来?扬州的汗青上可未曾有这支百战之师的记录,这此中究竟埋没了甚么?越想越纠结,感受答案近在天涯,却如何也触摸不到,他的脑海当中俄然涌出一个大胆的设法,接着便如泉涌般没法停止的迸发,他的双目中神采敞亮:“如果说葬坑本就是此地之物呢?自广陵至晋城共行旬日,每日路程约八十千米,那么广陵到此地的间隔便是八百千米!“扬州”到长平的间隔不恰是八百千米吗!二者惊人的类似,这说了然甚么?如果我推算没错的话,广陵便是“扬州”!而晋城便是长平!长平之北二百千米......”话到嘴边,他感受有些艰巨的吐出两个字:“洛...阳...。”
说话的工夫,君千殇已经是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跃而起,手中长戈力劈而下,果断的道:“神也好,魔也罢,伤我兄弟者杀!”
君千殇肃立原地,就在刚才心神猛的打了个寒噤,顷刻又消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白无常拍了下他的肩膀叫道:“想啥呢君哥?”
圆月如盘,倾诉微光,大地规复了沉寂,晋城的住民沉甜睡去,大难不死的兵士可贵做了个好梦,月垂垂深了,万籁沉寂。葬坑上,洞穴中,一条极其肥硕的大虫子扭捏着爬了出来,拖着慵懒的身材,倒在空中上,拟人化的伸着懒腰,更奇特的是虫子竟口吐人言:“雪中仙,想和我赤炎斗,你还嫩着呢,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无常呆问道:“再见?”
君千殇大有深意的望了眼地下道:“没甚么,我们走吧。”
情急之下,君千殇捡起一把残剑,足蹬空中,力传手臂,一甩手,剑破虚空,带着强大的气流,直奔赤炎老魔后心。老魔的反应不成谓不快,千钧一发之际,粗大的手掌抓住了铁剑,自言自语的道:“好久没有人敢向我赤炎脱手了。”话语当中掺杂着绝世妙手特有的狂傲,手掌用力,铁剑爆碎。
“嗖!”
凌云闻听赤炎之名,便知事情不妙,再连络面前气象,忧道:“太古之魔脱困,兹事体大,需及时上报宗门,以免魔头风险人间,凌云就此别过。”踏剑而来,御剑而走。衣衫飘飘,不染凡尘。
在三人拜别后不久,自洞穴中渐渐悠悠飘出两缕魔气,婴儿手臂粗细,飘飘零荡,有气有力的模样,风若再大些都能吹散了,扭扭捏捏,半晌才化作一窈窕身姿,身无片缕,眉角含情,目里带韵,半遮半掩,媚意泛动,红唇微张,自言自语的道:“嘿嘿,想要抓我赤炎哪有这般轻易?”话毕,竟是架着香风往南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