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友爱大的手笔,舍得用九叶血棠来烹茶。」
催动本命蛊,从这刻起,在蛊王感知范围内,统统毒物无所遁形,渗入他体内的毒素会由蛊王接收化解。
一阵惊诧后,方知林恍然大悟,手指着唐寅说道:「难怪本尊者感觉唐寅这个名字那么熟谙,本来你就是唐伯虎,写出桃花庵歌的桃花庵主。」
「方道友请坐,尝尝我刚煮的茗茶。」
「至于私怨吗?不说也罢。」
方知林叮咛,不准骚扰对方。
方知林暗笑,先非论唐寅是否已达宗师程度,九十九仙莫非忘了以万仙册培养的蛊王,血脉之精纯远赛过其他蛊虫,万蛊伏首不能为敌,找一个蛊师和他玩蛊,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万仙册大成期近,阳蛊需求更多滋补,一杯雪堂茶足以增加本命蛊一成的精力,不无小补。
入茶后,九叶血棠的毒性虽跟着药力弱减,却也不是浅显人能饮用,方知林由此推论唐寅也是一名弄蛊者,并且成就不低,有着特别藏匿蛊虫的体例,不然他的本命蛊老夙起了敌意。
这类花草罕见,内含有剧毒,对蛊虫有大补之效,炼成药丸服用结果更佳,其叶如茶,以沸水煮沸有奇香,甘醇味美,但药力会流失五成之多,唐寅的作法形同暴殄天物,方知林看了都感觉心疼。
斗毒?说是送命更加贴切。
方知林接了过来,如同医病,先望、后闻、口尝,最后以本命蛊感知,除了蜡脂,底子没有一丝药性,蛊王兴趣缺缺,不屑一顾,方知林只感觉轻视好笑,白费他还把唐寅当作毒门的后起之秀,看来只是会捣弄些像是不灰木之类小技能的跳梁小丑。
这宅子被安抚司抄没,地契归到方知林名下,方知林找人打理不久,想不到又被人夺了去。
方知林暴露公然如此的神采,又说:「本尊者与道友素昧平生,仇从何结起?莫非是师仇,亦或亲仇?」
方知林点头摆手,叮嘱部属好好守在屋外,别让外人粉碎这场毒斗。
「点吧,蜡烛烧完前,本尊如果倒下,小金灵就归你统统。」
「此言差矣,本尊者是堂堂正正替小金灵赎身,乃至下聘赐与妾室名分,从未有过任何逼迫,小金灵也是欢天喜地等着进我方家,何来横刀夺爱之说?」
「部属只在屋子四周查找。」
「这毒太强,伯虎抵抗不了,获得外甲等待。」
瞒着方知林变更另一批人马,不久便会赶至,包准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方知林不在乎。
唐寅不再多说,用油灯引火,扑灭手中红烛,等烛火燃起,牢固在烛台上,对方知林说声:「请见教。」
此中有三种药草,方知林汇集多年不成得,有了它们就能炼制出万仙册记录的奇特诡毒。
「煮茶论毒乃是我辈中人一风雅事,道友既然执意如此,本尊者也不好扫道友的雅兴,就不晓得友想要如何比试?」
跟着掩开口鼻,夺门而出,门外的亲卫瞥见有人走出屋子,纷繁拔刀而来。
一座用完即丢的鼎炉不值得挂记,但夺走江宁第一才子的心上人滋味又是分歧,虚荣感涌上方知林的心头,刹时感觉小金灵变得敬爱很多,有些舍不得毒手摧花。
唐寅胜卷在握似地,忍住几次颤抖的手说。
「唐寅,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你我皆是毒道中人,也不必称前道晚,就称呼相互为道友。」
统兵过万,一呼百应,出入后拥前驱,方知林也知本日不往如昔,多少人仰仗他的鼻息过日,把繁华繁华系于他一身,不能像畴前说干就干,孤身犯难,以是才会亲卫默许调兵。
「凡事有个先来后到,何况如果传出去本尊者连个妾室都保不住,江湖上会如何对待本尊者,道友就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