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开口相邀。
这些日子,袁绒蓉憋了一肚子的话,不说不快,主动喊渴,唐寅二话不说地领着她和两个丫环,到隔街的高升茶馆就坐。
「多谢公子,奴家就不客气了。」
「公子既不喜好绒蓉,就省下那些别扭,让人难受的惺惺作态。」
提示袁绒蓉目标人物呈现,勿忘把戏演好,别功亏一篑,袁绒蓉不自发将手掐紧,点头,全听唐寅叮咛。
唐寅听任地说。
话落,小金灵不往空的坐位去,将曲线毕露,火辣的胴体往唐寅身上坠倒,唐寅一把接住,真材实料却柔若无骨的身子。
「绒蓉不傻、不蠢,晓得甚么人值得拜托、甚么人应当阔别?只想出口气,跟他做个了断,今后老死不相来往。」
想好挖苦他的话,要喷他个满脸,话到了喉咙却活生生哽住,来的人并非庞修群,而是一个貌美不亚于袁绒蓉,身材傲人,穿戴贴身襦裙半臂,红绡束腰,胸前雪凝成峰,几近要裂衣而出,不敷一握的纤腰,捧不住的一对白山,大小适中,健壮圆翘的臀部下,有一双他所见过最为苗条笔挺的腿。
唐寅充分谅解袁绒蓉的心机,
「女人如果小,要到那里去找大的?」
曾经沧海难为水,唐寅毕竟不是袁绒蓉,把最后挑选权交给本人,他干与、决定过太多人的人生了,好不轻易卸下担子,不想再背负。
唐寅像是瞥见猫的老鼠,与庞修群一对上眼,又怒又慌地站起,挡在袁绒蓉右边,反对她往外看的角度,赏了庞修群一个背影,仿佛担忧袁绒蓉见了老恋人一面就会旧情复燃。
「过了。」
「这里是茶馆不是招香楼,两位情投意合,还是回招香楼共赴巫山云雨,好好的一桩美事,伤了风化,惹了是非,得不偿失。」
「算了,绒蓉不想再做这类自取其辱的事,也请公子收起虚假矫作的作派,我们开诚布公对待相互。」
「公子就舍得弃绒蓉于不顾。」
「公子没骗奴家?」
最后丫环抱着一只小巧的紫檀匣子走出珍芳斋,袁绒蓉在最头关头改口,只要那只白玉胡蝶,硬是把古掌柜闷得神采发青,五内暗伤。
一唱一和,袁绒蓉看了差点恶心肠吐酸水。
各种的疏忽,伤及美人的自负心,袁绒蓉自我思疑地说。
就爱这调调,唐寅放开了调戏,一偿夙愿。
要唐寅别装密意。
「逢场作戏,妳又何必当真,等中秋月圆选完花魁后,我不会再踏进潇湘院一步,再忍耐也不过几个月的工夫。」
放弃挣扎求生的人,不值得唐寅脱手。
新茶刚煮好上桌,小二便来叨教有客来访,问唐寅是否愿定见上一面?
「奴家小金灵见过唐公子,不请而至,还请公子包涵。」
「碰上那样的事还不窜改,女人就蠢得无可救药。」
见唐寅看直了眼,袁绒蓉有种想在他大腿捏一把的打动。
王姨教了很多挑逗男人欲念的伎俩,袁绒蓉学遍了,用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见效,只见她眼睛蒙上一层漂渺的水雾,声音软得如丝似云,玉指轻触唐寅从指甲滑过,轻抵住他的指尖,烟视媚行,浑身披发难以顺从的魅惑力。
觉得唐寅要划清边界,袁绒蓉心中烧出一把知名火。
唐寅翘起食指摆布闲逛,奉告袁绒蓉停下行动。
有官在背后撑腰,动动小指头就能碾压的家伙,唐寅来一个踩踏一个。
袁绒蓉自知因为庞修群,她变得锋利,不信赖男人。
袁绒蓉泛着水气的眼眸漂渺如画中月,这女子的双眼敞亮炙热好似晴阳,五官深浅清楚,浓艳逼人,被她看着人不由得发热,唐寅下认识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