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要刺探动静,包丹问少年。
推却方丈奉上的贿赂,要方丈自求多福。
就因为耿大义贪财,企图行刺唐寅,整座擎云寨名声都被他搞臭,他胡丁这两个字现在跟贪得无厌,无义无良划上等号。
「看甚么看,不想和姚大一样,就把马给爷们喂饱。」
客客气气将人引进大殿,全程陪着刘家令媛,等小女人礼完佛,带领僧众为刘老夫人诵经祈福,筹措精美斋饭,等送走刘家人,方丈迫不及待翻开木盒,瞥见黄澄澄的金子,赞叹喊了声:「阿弥陀佛」,取出一半放在床底暗格中,才交给和尚归入公库里。
亲信更急。
知情的人只占极少数,外人天然看不出猫腻,其他和尚糊里胡涂成了擎云寨假装与眼线。
刚清完一桌,另有空位,少年却摇手摆头要包丹另找去处。
自从刘光世打倒大楚朝,接办江宁防务,军政一把抓后,仿佛是江宁的土天子,兵士打着追缉大楚余孽的灯号到处搜刮,如狼似虎,无人敢违背。
江宁与擎云寨做买卖的,不止洪廷甫一人,胡丁另有管道,透过他们打仗刘光世,奉上诚意,成为刘光世差使的马前卒亦无不成,打杀官兵是万不得已的挑选。
当时胡丁还嗤笑回道:「义字当头,天理靠后。」多么豪放痛快,如何换成他就要被痛斥警告。
包丹可贵认同耿大义,来由却分歧,间隔虽远,从茶寮投射过来的视野仍让他感觉伤害,再有令人起疑的行动,难保官兵不会追上盘问,当时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胡丁不是傻子,略加考虑就找出很多疑点。
果不其然,一听到九江门,领头的什将神采和缓很多,谨慎问了一些九江门的事,见包丹一一对上,什将放松鉴戒,改成探听擎云寨内部的动静。
防备刘光世不管不顾对寨子发难,命令全员防备,加派两倍人手巡山,一发明非常事无大小均须回报,磨刀喂马,以备不时之需。
「来了。」
褪去寂静的面孔,方丈心焦火燎地问。
包丹夹了马肚子独自往前,等耿大义乐呵呵地跟上,剩下几人才驱马尾随,好不轻易过上几天好日子,十三寨主倒是不循分,老想着火里来水里去,寨子里好些人对他有微词,只是敢怒不敢言。
耿大义千个万个不平。
恐吓方丈后,军官收拢人马风风火火下山调兵。
耿大义也瞥见了,他没有惊骇,反而跃跃欲试。
包丹率先上马,将马绳交给少年,用心将音量放大说。
九江门是王谢朴重,在福州豆剖数十年,树大根深,现任门主潘荣手腕极高,交友广漠,深受官府信赖,本地士绅如有远行需求保护,九江门二话不说派门徒护送,因为礼数殷勤,江湖人、绿林豪杰都会赐与便利,常常顺风顺水,少有不测。
赶来报信的和尚气急废弛地说。
兵士回报,问了半天一无所获。
「有官兵。」
「说话算话,第一箭交给你。」
「刘将军为民喉舌,苦民之所苦,先除秦贼再保乡土安宁,真是江宁人的福分。」
军官追加一脚,把这个长别人志气,灭本身威风的无胆鼠辈又踹下地。
特别警告耿大义。
胡丁得信后,当即调集义兄弟们构和,同时派出探子进江宁城察看究竟,刘光世的闺女被绑是大事,即便是为了女儿名誉不会张扬,但变更多量兵马一点会有风吹草动。
包丹暗自嘲笑,打从刘家军进了江宁,从妙龄少女到风味犹存的妇人,只要呈现在他们面前,就没有一个逃过兵士们的虎口,胆小妄为,满是刘光世放纵的成果,真真是做贼的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