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了橫財表情大好,當晚陪睡的丫环隔天无缺無缺走出房門,不信赖本身死裡逃生,回到屋裡喜極而泣,還給觀音大士上了一柱香。
「瘟神說得好,唐伯虎不就跟瘟疫一樣,走到哪人死到哪,讓萬通糧行的人把話傳開,有多遠傳多遠,最好把他傳成生人勿進的陰邪物。」
有了這件大功,大帥與軍師必定不會責怪他們在江寧的種種得胜。
豪門大戶顯然做出自保的抉擇,王居要左齊盡能够調動兵力南下,统统以武力為準,一舉碾壓反對的聲音,強勢建立大楚,不平就殺到他們服為止。
能够仗勢作威作福,碰到報應的時候,就說罪不及妻小,天底下有這麼划算的事。
深夜,左齊與王居兩人商議過後,說好二一添做五,將秘庫裡的財物挪出一部分平分。
火就是唐寅放的,那又怎樣?
不然怎麼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從戒備森嚴的知府庫房弄出大量的火油,再潛到大戶人家的宅子裡,從容潑油點火。
搶救得宜,洪、曾兩家僅僅損失了財物,無人灭亡,傷者不過十餘人。
隨著亂葬崗一役闭幕,唐寅帶去的幾十名俠士不敵匪眾四散而逃,唐寅會兼顾術的說法,在江寧民气中從懷疑渐渐成了確信。
莊家卻是满身而退,隔天,長房將掌事權交給二房莊啟德,從此莊家以二房為首。
一個豪商的膽子能有多大。
唐寅的事蹟傳得越遠,來尋他揚俠名的人就越多。
越想越樂,王居特地去了一趟瀟湘院,王姨賤價將院子讓給别人,灰頭土臉離開江寧不知去处。
「要動手快點,老夫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只要能傷到我一根頭髮,饒你們不死。」
想要這樣讓百姓恨上唐寅,翁建國還要加把勁。
是他,必然是他,不是他還會有誰,但他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信中揭發洪廷甫恰是唐寅在江寧的內應。
任何與唐寅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個洪廷甫從之前就跟江寧、揚州間的寨子關係非淺,特別是擎雲寨,看來擎雲寨的人早就進了城裡埋伏,我還一向以為胡丁是因為給劉光世面子才按兵不動,原來不是,我們被擺了一道。」
「姓洪的就不怕被我們晓得了,殺光他百口。」
死傷最慘重的當屬秦府,若不是當晚有個仆人帶人奮勇撞開一堵石牆,救下大部分的奴僕,秦家的主子們能够想找個人端茶送水都沒辦法,
趕快鎮壓住江寧,將城防移交給大楚朝的官員後,王居就要去殺唐寅。
唐寅一夜成神,以瘟為名。
王居讓最後一人跪在血泊中,讓他在人魔與瘟神中選一個辱罵。
满是穿鑿附會、無稽之談,左齊卻笑不出來,唐寅在江寧人的心目中已是無可撼動的豪杰,孩童在嬉鬧時都搶著要當無所不能的桃花庵主。
不知是誰先喊出這兩個字,雖然當場被崇拜唐寅的仕子給罵了归去,話卻像是發了根似地紮進人的心裡,根深蒂固再也無法脫離。
詆毀唐寅那麼久,半點服从都沒有,總算有了著力點,還是百姓們本身弄出來,不好好操纵,王居都覺得對不起本身。
王居帶著左齊等人搬到楊家給的別院裡,深切簡出,對外聯繫全交給左齊負責。
「我遁地了,你們打不到我,我才是真正的唐伯虎。」
不消麻煩衙役散佈动静,江寧人都晓得也認定,這把火就是唐寅放的。
放得好,放得大家稱道,百姓底子就不吃知府說的,婦孺何辜那一套,這些夫人、少爺平時哪個不是仗著家大業大,在江寧城橫著走。
可惜伴隨這些动静而來的,是唐寅在這些处所被人追殺,并且險象環生,幾次差點喪命,幸亏最後都能脫逃,但身邊的俠士越來越少,賊人卻越聚越多,慘遭不測只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