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来个呼应两不睬,执意把桃花当秋香
「实话说,文太冲的人头的确是我送到衙门,赏金也是我领走,但人不是我杀的,添夏第一,不过是街坊以讹传讹传成的戏言,当不得真。」
「一文钱两个,两文钱五个。」
荆为雍不是第一个,被这些怪模怪样的东西迷了眼睛的人,小娘子见怪不怪,为客人释疑。
绿林横行多年,工夫了得,心狠手辣的一号人物,被一个读书人砍了头送到县衙领赏,变成道上茶余饭后的谈资。
「添夏唐寅。」
荆为雍没有表情,看一个女娃儿耍弄花拳绣腿,委宛回绝,不等唐寅送客,跨马扬尘远去。
一语中的。
「荆兄谈笑了,还请先入坐,待我细说清楚。」
荆为雍瞬时如醍醐灌顶,本来想不透的枢纽全打通了。
「旺财,你带他们下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罗二大指向镇西说。
唐寅的平静,便是立基于此。
以武会友,较量一下工夫,赢过他,权充告终一桩苦衷,男人做着这个筹算。
万一他们真的死战,在毫无防备下,有能够挨针重伤便是他了。
一样以铁制,两根粗铁柱,一根细铁条,构成门字形的器具,耸峙在几盆大理茶花前。
唐寅的动静与罗二大的分歧,但更可托。
罗二大替这位唐公子解释。
不久后,中年男仆领着一名十1、二岁的小娘子现身,他开口遣散这些忠心护主的奴婢,刻薄的话语里有着满满的欣喜。
正主还未露面,宅子里的3、四个奴婢先持着木棍、柴刀,群聚在院子一角,虽说人多好壮胆,但没有人真敢上前一步,只是远远张望,等待主子示下。
唐寅对着桩手,呼呼哈哈地,又削又打,拳劲虽大,却失了工致,顾得了手,便顾不了脚,手脚各行其道,马脚百出,独一可取之处,则是安定如盘石的腰马,即便出招荒腔走板,中轴耸峙不摇,必定是下了苦工练的。
小娘子很有主意,不容旺财回绝命令。
男人冲着传闻而来。
强闯桃花坞已是失礼,荆为雍不肯再伤及唐寅自负心,冒充恭维了几句,就要开口告别。
秋香怒眉微扬,沉肩说道:「少爷,我叫桃花,不是秋香。」不假辞色,驳了主子的脸面。
卑鄙如文太冲,趁叶问不备,用喂毒的铁针暗害。
荆为雍暗自点头,觉得能一窥高人的绝技,被唐寅不伦不类学来,变得惨不忍睹。
没时候瞎耗,荆为雍挟文太冲之名,逼也要逼出这位唐公子。
「荆兄是为了文太冲而来?」
「这位前辈可有留下名号,荆想前去拜见。」
面对温文儒雅、笑容可掬的墨客,荆为雍身上煞气一散而空,回了礼,说道:「冒昧前来,是荆某失礼了。」又问:「鄙人太原荆为雍,久仰添夏第一的威名,特来就教。」再次自报家门,道出来意。
「几年不见,文太冲也变了,改用阴招伤人,亏他还敢说,本身是绿林中的君子君子,从不暗箭伤人。」
修平一年,正月。
「这位唐公子住在哪?」
最引荆为雍重视的,当属正中心,本体圆滚,上方安着几根似伸直如人手,下方曲起如人膝的木桩,乍看好似少林寺的木人,却又庞大很多。
果不其然,中年男仆神采大变,眼神惊骇,说话微微颤抖,仍强作平静,请荆为雍稍候,三步做两步走地,直奔内院而去。
拳如连珠炮,打得马匪毫无抵挡之力,近身短打,白手夺白刃,单刀舞得滴水难近,马匪固然人多势众,却难以踏入他刀下三寸地。
「九根泛着紫光的针,就被叶前辈用指头夹住,一根一根还给文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