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就在这一室微红的光影里,披上外袍,转出阁房,大步朝门外走去。
甜睡中的采薇俄然感觉有种不能呼吸的憋闷感,只得微微伸开嘴巴,她垂垂感觉有些不大对劲,正在将醒未醒之间,听到耳畔传来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如果再不起来,本王可就连你的嘴巴也一块堵上了!”
她闻声秦斐开门的声音,觉得他这是要去金次妃房里,心中一喜,重又缩回被子里,合上双眼,正筹算好好睡上一觉,就听外头传来一声惨叫,听声音,仿佛就是先前那丫环收回来的。
“既然你们一心要讨金次妃的好,干脆就去服侍她得了,别再在本王跟前吃里扒外惹人厌!”
“来人,还不快去给金次妃请个太医来诊脉,如果她真有病倒罢了,如果没病玩甚么争宠的花腔来消遣本王,看本王不要她都雅!”
这个声音……
杜嬷嬷这一声的确就跟及时雨一样,把采薇从窘境中给救了出来,她仓猝大声道:“我和殿下都起来了,还请嬷嬷出去帮我梳头!”
不过,话说返来,莫非这天下间的男人们个个都是那脑袋胡涂的不成,只怕是心有所向,才会明知不过是那女子的小小把戏,也还是情愿让她如愿对劲,而让另一个女子绝望悲伤。
她猛得一个机警,刹时展开了眼睛,就见一张满面坏笑面正悬在她面前,顿时就给吓得完整复苏过来。
他一面说着,张着嘴巴就要往采薇唇上压,吓得她从速一把把他推开,说道:“我这就起来,还请殿下先行换衣洗漱。”
哪知秦斐也不活力,笑嘻嘻隧道:“那本王来奉侍你穿衣裳如何?”
不幸周采薇好轻易才迷含混糊的睡着,被这丫环这么一喊,立时就给惊醒了,不由收回一声有些微恼的声音。
目睹他又要扑上来,窗外俄然响起杜嬷嬷的声音,“殿下、王妃,时候不早了,传闻太妃娘娘已然起来了,如果晚了,怕会迟误了给太妃娘娘存候!”
这是又如何了?
秦斐瞥了她一眼,慢悠悠道:“本王这不正等着你起来好服侍本王穿衣裳吗?”
“春兰、秋菊,本王先前是如何叮咛你们的,如何还是让这么一只讨厌的苍蝇给飞了出去?”
采薇心道,这些妾室如何就喜好玩这类好没意义的低劣把戏,这类在正房夫人洞房花烛夜妾室借端来请的桥段,她光是听都听了好几次了。也太没甚么新意了,就不能好生开动脑筋想些新的花腔出来吗?
采薇吓得从速又缩回被子里,裹得紧紧的。胜利换到临川王白眼一枚,“啧啧啧,又不是没被本王服侍着穿过衣裳,还害甚么羞啊?”
说完这句,他像是泄愤似的又在她右脸上咬了一口,俄然放开她,一掌挥出去灭了床前的红烛,翻身躺倒道:“熄灯睡觉!”
“本王是太医吗?她肚子疼,不找太医来找本王做甚?本王好轻易才睡着,正睡得香,竟被你个贱婢给吵醒,但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只是既在本王跟前服侍,就得守本王的端方,本王的端方也简朴,就只一条,‘听话就成’。但如果不听本王的端方,呵呵,来人,把她两个给我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再把她们送到金次妃房里。”
“是没拦住,还是底子就不想拦?毕竟你们先前是我娘身边的人,这刚到我身边服侍,天然对她侄女这边的人是另眼相看的。”
采薇硬邦邦回他一句:“我不会!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曾服侍过别人穿衣裳!”
“呵,你倒是蛮听你们次妃的话的嘛,那本王的话呢?本王之前但是早就叮咛了今晚不想被任何人扰了我的洞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