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妃见她阿姨神采又有些松动,忙小声道:“何况,外甥女儿这念想虽说有一小半是为着本身能抱孙子的私心,可也有一多数是为太后阿姨和圣上表哥着想。阿姨怕是不晓得,我们王府不是就在那颖川王府隔壁吗,这些光阴但是见着好些人上那王府去拜见。眼下都已经有那很多人上赶着贴上去了,这如果那颖川王妃再生下个小郡王,那——”
她看了看孙太后沉下来的面色,大着胆量持续往下说道:“那颖川王虽不是颖川太妃亲生的,但是被她从小养到大,跟我们这边是半点都靠近不起来的。不像斐儿,固然不是圣上表哥的亲儿子,可跟他皇上叔叔靠近的不可,您又是您他的亲姨婆,这如何说,斐儿的血缘都是跟我们这边更靠近,如果他能有个子嗣,岂不比颖川王那支的要好很多!”
金太妃只得道:“你们再出去传话,就说这几日本太妃和王妃是绝对不会晤她的,她有这工夫在门外头候着,不如从速回家去清算银子,后天可就是本太妃给她们定的还嫁奁的最后时限,如果到时候少了一两银子,看我不告到太后娘娘跟前去!”
“早在四年前,宫里统统的太医和都城驰名的大夫不是都给斐儿看过了吗,说是再也治不好的,你又何必再让斐儿白喝那些苦药汁子!”
“我昨儿刚上那府上去闹了他们一回,把他们骂了个灰头土脸,让他们在三日内把并吞了的那些财产银子十足给我还返来,少一个子儿我也不依。”
“这也不是甚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快起来吧,方才你说安远伯府吞了你儿媳的大半嫁奁银子,到底让他们吞了多少,你们又是甚么筹算?”孙氏固然贵为一国太后,但对于和嫁奁相干的各种八卦,还是挺有兴趣听上那么一耳朵的。
“传话出去,就说不但本太妃没工夫见她,就是她外孙女也不想见她,让她从速归去凑齐那五万两银子才是端庄!”
金太妃见孙太后总算露了个笑容,忙道:“斐儿他每天缠着我让我给他请个神医来瞧瞧,这儿子的都是当娘的心头肉,我每回瞧见那些小娃儿,都眼馋的不得了,每天日思夜想的,盼着有朝一日我也能抱上个孙子。”
孙太后见了她这外甥女,面儿上不过淡淡的,固然冷酷,倒也允了派一名太医去给金翠翘诊病。但是当金太妃陪着笑容,又说出想请宫里头给圣上诊病的几位神医也给临川王看诊一下时,孙太后脸上的神采立时就变了。
恰是听了右相这一番劝,那日在慈庆宫,孙太后最后才勉强承诺了秦斐所请。
她这话虽说得气势汹汹,但因为儿子不在,不便利把那堵着门的老太太从正门给撵走,她又怕本身从正门出去恰好被那老太太给扯个正着,只得乘了肩舆从后门出来,绕了一圈,到宫里头去找她太后阿姨。
金太妃义愤填膺地说完,又立马换上一副奉承的笑容对孙太后道:“太后阿姨,转头如果这安远伯府还是不识汲引,没把嫁奁银子给我送过来,还求阿姨帮我说句话儿,让圣上表哥哥狠狠发落他们一顿,最好把他们的爵位给夺了才好呢!”
孙可心阿谁吃里扒外的贱人,竟敢在秦旻选妃一事上跟她对着干,把她自个的女儿给奉上了颖川王妃的宝座,这笔帐她还没和那贱人好生算上一算呢?她侄女不是就嫁给那伯府做了世子夫人,她现下一时半会找不着孙可心的错处,倒是无妨先拿她侄女的婆家来开开刀,给她一点儿经验尝尝。
早在四年多前,孙太后就听她这外甥女说过差未几的话。可这差未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