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太妃听得是连连点头,“表弟到底是做了宰相的人才,还是你有主张,我这就进宫去求太后阿姨。好表弟,你就陪你表姐一道去吧,也幸亏阿姨面前再帮我说几句好话,阿姨但是最喜好你这个侄子呢,你说的话她就没有不听的……”
本来这告御状之事,安远伯府并未出面,却不知如何请动了两个御史,上表参了临川王府一本,说是临川太妃骄奢淫逸、日用豪侈无度,反抱怨朝廷每年拖欠临川郡王的俸禄,所赐赡田可得用者只要百分之二,使其负债数万两之巨。故仗着本身是皇亲国戚,不但罔顾国法,将儿媳临川王妃周氏的嫁奁私产据为已有,乃至还不满足,用心将从安远伯府抬去的周王妃的嫁奁全都换成假货、次品,将三张真房契换成假房契,诽谤安远伯府送去的嫁奁是以次充好,多为不值钱之物,以此为由欺诈安远伯府再给她送去四万两银子,三间代价上万的铺面。
他在内心揣摩了一会儿,见金氏还在那边不住嘴的抱怨,又看了一眼刻漏,他身为右相但是很忙的,哪有闲工夫在这里听她抱怨一下午。便从速打断她道:“表姐,此时说再多抱怨的话也没用,倒不如先想想如何应对。依我看,还是要从速命人去把斐儿给找返来,这家里头有个男人在,事儿更好办些,何况斐儿在圣上面前是极能说得上话的,至于表姐,还是从速进宫先跟太后娘娘赔个不是,再求太后帮您一把。”
罗太夫人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说得我何尝不晓得,我也晓得大老爷出这个主张是没安甚么美意,怕是就盼着我们嫡支这边断了这么一门皇家的姻亲呢?但是,如果不消他的体例,我们还能如何办?府里的风景你又不是不晓得,内囊早就净尽了,每年的各种收益入不敷出,现在的日用一半都是靠了钧儿媳妇的嫁奁银子补助,我们总不好让她把嫁奁全交出来给我们去还债吧?”
本来当日孙太后怕先懿德太子的这两个儿子手头有了钱,或去拉拢民气,或去暗养兵士,便一力做主将他们郡王的各种报酬剥削了十之七八,好让他们手头再没余钱去做别的事,麟德帝固然心疼侄子,但为悠长地保全他们,也就顺了他母亲的意。
太夫人见二太太也再没有甚么贰言,在归去的路上又细细思考了一回,等一回到伯府,就叫了大老爷来见她,要跟他筹议这件事儿要如何去办。
一听他提及自家儿子,金太妃又是一肚皮的气,“阿谁孽障那里是个靠得住的?我去找安远伯府实际那天,他原说要跟我一道去的,成果为了去看甚么斗鸡,撇下我一小我跑了,如果他当日跟我一起去了,哪能被那伯府逮住个话柄?他前儿说是去郊野去跑马打猎,这一跑又是几天不见人影,这会子还不晓得又在那里浪着呢?”
孙承庆见她又开端喋喋不休地抱怨起来,内心阿谁烦啊!也开端在内心头抱怨起他老爹来,这得是甚么样的烂目光、重口味才气瞧得上金氏如许一无是处的女人。虽说她年青时也算有几分姿色,可现在都已经大哥色衰了,尝起来还能有个甚么好滋味儿?
因而到了第三天,金太妃还在临川王府里等着安远伯府给她送银子和房契过来,哪知等来的倒是她被安远伯府告了御状的动静。
“这――”金太妃悔怨道:“这都是那日和他们实际时,话赶话被那府上的大老爷用心用话给套了出来,不然的话,我就是再蠢,也不敢如许说啊!那赵大老爷心肠可真是暴虐,用心诱着我说些不该说的话。”